可是人生不是是非題,人生是沒有標準答案的,因為每一個人的人生都不相同。
軍人是具有保家魂,是具有保家衛國的那份意志,它不僅僅是體現在一個人的精神外貌上,更體現在一個人的內心當中。
陳剛不愿意剪頭發,或許有他自己的難言之隱。
可是直接一刀切,什么問題都沒有問,然后就直接讓人家去剪頭發,這未免有些太不合理。
或許頭發對他來說有別樣的意義,否則他也不會表現出那么大的情緒。
“軍人…軍人當然是擁有鋼鐵般的意志,他們是為了人民存在的。”
果不其然遲疑了片刻,教官便背出了標準答案,但是蘇言聽完之后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軍人這個神圣的名詞是不應該被定義的,它不應該用特有的詞匯去形容它,因為它是神圣的。”
“如果真的要去形容他的話,那就是為人民服務,因為這是傳統。”
聽到蘇言的回答,屋子里面的其他三個人立刻點了點頭。
他們只覺得蘇言說的很對,就向他說的那般。
軍人不應該被定義,因為他是神圣的,因為他身上的責任很重,因為它不是一兩個枯燥的詞匯能夠形容的。
“第一件事情說完了,那我們來說說第二件事情。”
“如果我沒有出去的話,那么被懲罰的人是不是就是陳剛,他會被怎么懲罰呢?”
“是被直接提著衣領送到理發店剪去他守護的長發,還是再把他送到教導處,然后把這個皮球踢給學校,讓學校去處理他?”
聽到蘇言的問話,韓長官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的確他負責魔都大學這么多年的軍訓遇到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這兩種處理方式。
如果真的要給他的處理方式下個定義的話,那就是粗暴執法這件事情要是被他的上面知道,他也少不了一頓罵。
“兩位教官,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們好,你們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沖著完成任務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大家只要一起混過這段時間,到時候就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一邊說著,一變做出相應的表情。
可是心中還要控制自己的動作,不能做出太大幅度來。
“你們完全不需要擔責,也不會有什么其他的負面新聞。”
“但是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們知道自己身上的重任,你們知道這不僅僅是國家下達的一個小小的任務,而是你們心目中對軍人這個神圣名詞的追求。”
蘇言的這些話其實就是大腦中浮現出來的,但是當他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整個是具有邏輯的。
從一開始都是用十分溫柔的語氣與兩位長官進行對話,同時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
然后點名的利害,緊接著他不停的強調軍人這個詞,在心理實驗當中就相當于一個靶子詞。
通過不斷給聆聽者刺激,讓他們在腦海中強化對軍人的這個概念。
或許軍人的這個概念與他們之前認知的不同,但是聽過蘇言的話,他們反而接受了蘇言對軍人的定義,因此便覺得他的這一番話都是很有道理。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無形之中的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