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很是驚訝。
自己手下的擲彈小隊隊長,居然一直把外語小隊隊長當成了父親。
那隊員們差點就要永遠低對方一頭了啊!
小熊愣愣地看著這位表情奇異的八路軍長官。
他并不知道小刀兒的身份,但能在蘇城的身邊坐下,一定也是隊長一級的了。
在于縣驚險艱難,摸爬滾打了十年的虎豹熊三兄弟。
看人臉色都是很準的。
這人對他竟然是有敵意的。
被連里的一個正連級隊長盯上了,可絕不是什么好事。
“我,我會的,您,您這是?”
小刀兒還沒回答他,老盧就站出來圓場了。
“這孩子小時候就是在盧家長大的,他也是咱們盧家的人啊,你要記得跟你刀子哥學習,做個優秀的戰士。”
一副父親教育兒子的溫馨口氣。
本想通過夸贊小刀兒,來換取他好態度的老盧失算了。
聽到了那些話,白刀子并沒有高興。
他只是站起身來,抖了抖自己的蒲團,就要轉身離開了。
“盧隊長,連長,我要去大門那邊放哨了,今天下午是要輪我的,盧隊長您的大院那邊我每天都有打掃過的,想去看的話,可以隨時前去的。”
老盧還想說些什么的,卻猶豫著沒說出來。
看著小刀兒的身影,消失在了星辰樓之外。
蘇城看完全程,搖著頭感慨道:
“這要是放在我那前世,完全就是渣男校園劇的標準劇本啊!”
“老盧和小刀兒,這唱的是哪出啊?”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把轉悠夠了的虎豹熊三兄弟,一起派到了星辰塔地下室里。
讓他們暫時負責看管方不負去了。
一個值得信任的內線,要想獲得別人的信任,就必須付出代價。
小虎粗暴地拉起了塔內一角的方不負,奔地道口去了。
小熊小豹緊隨其后。
方不負的雙頰還未消腫。
離開一層前,最凄慘的笑容留給了川島圓子,把她都快看哭了。
“你們不許折磨他,否則我一個字也不會吐的!”
她不在珍惜自己的剩余價值了。
開始嘗試用一些情報來交易,讓自己開始維護相中的這個小面首了。
蘇城很快就用同樣流利的北海道口音日文回答了她:
“可以,那你也上去吧,我會問你幾個問題的!”
說罷,就朝著安娜努了努嘴,又向著樓頂指了指。
示意讓她把人帶上頂樓去。
他在說過關押計劃之后,就跟安娜私聊過,幫她翻譯了自己的計劃內容。
說以,安娜知道蘇城的動作含義。
用槍頂著川島圓子的后背,逼著她向塔頂而去了。
蘇城跟在她們后面,離開了一層。
土匪們并不理會連長的離開,繼續著他們的敘舊。
而一禪大師就像周圍沒有人似的,依舊在那里自顧自地念著經。
有了這星辰寺之后。
他已經越來越像個正宗摳門老方丈了。
星辰樓頂層,蘇城和安娜把川島圓子捆縛在了頂樓的中心圓木上。
這里的面積不大,卻能看到絕大部分的天空。
要是在晚上,漫天的星辰,這里也一樣都能捕捉的到。
真不愧是星辰塔。
五當家一個道門人士,為了這座高塔而留在了山寨,也就可以理解了。
太傷山山巔的風景,實在是太壯麗了。
頂層也就一丈方圓大小,非常狹隘。
如果不把川島圓子綁到中心柱上,一旦她想不開跳下去了,或者對看管她的安娜做出了危險舉動。
那代價都是蘇城不愿意承受的。
“川島,你的機會很有限,把你該說的都說一遍吧!”
日文交流,安娜是聽不懂的。
看了看蘇城的表情,好像也沒有打算為她翻譯一下的意思。
無奈之下,她就退回到樓梯口去了。
“看來,蘇連長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些的,他不說,我絕不可以多問!”
“最起碼,我會像老師說的那樣,成為蘇連長最貼心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