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這個親女兒,都在外面嘔吐了半天,根本不敢過去。
最后求爺爺告奶奶,誰都不愿意過來幫忙。
還是孔令舉覺得這個樣子傳出去終歸不好,才讓人過來幫忙收拾了一下,隨便找了個殯儀館給燒了。
孫家一滅,張奕心里的那塊石頭徹底被搬走了。
只覺得身心愉悅,從此以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好不快活!
“真想看一看孫玉燕現在是什么處境!”
張奕心中沒有忘記,自己的報復還差這一環節。
不過他可以猜想得到,這一次,孫玉燕是徹底完蛋了。
失去了孫家這個依靠,她只是一個刁毒的婦人罷了。
他讓回到天海市的沈茉莉去幫他找孫玉燕,想知道她現在的生活狀況。
沈茉莉找到孫玉燕之后,便帶張奕一塊兒過去了。
天海市很大,也不都是如市中心或者幾個大區那樣繁華。
同樣還有偏僻的農村區域,以及城鄉結合部。
紅鸞區就在天海市北邊,距離孫家所在的北山二十多公里。
這里距離市區很遠,每天光是坐地鐵都要兩個多小時。
所以平時住在這里的,都是些過來打工的農民。
有的是做建筑工人,有的是開早點攤,或者在菜市場賣菜。
周圍還有許多停車場,來往開大貨車的司機都會選擇車停在這附近,因為這里的房子住一晚上只需要30塊。
而這樣的環境當中,自然誕生了一種服務性質的行業。專門幫助那些司機和工人解決一些人類原始的需求。
張奕來到這里的時候,心中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孫家大小姐孫玉燕,竟然會淪落到來這里做有技術的女人?
“這一切聽起來就像是做夢一樣。”
張奕笑道。
沈茉莉也笑道:“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呢!可是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么。她從小就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又四十來歲,找工作的話她做不來。思來想去,要么就是去要飯,要么干這個,要么就是去死。”
“大概是思前想后,覺得還是這份工作合適吧!”
“此言有理!”
張奕說道。
他們的車子開到了一處由鋁合金和木板搭成的房屋群落之中。
兩個人來到一處角落,在一個低矮的簡易屋子門口,看到了孫玉燕。
她穿著一身昂貴的旗袍和高跟鞋,倚靠著房門在那里抽煙。
憔悴的臉上已經麻木到沒有表情,由于服用了傻妞給她的藥物,讓她看上去有些像三十歲的女人。
這也讓她的生意接的更多,不至于餓死。
可是從她的身上,已經找不到活下去的生氣了。
張奕看著她,腦海當中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又一幕。
她抱著張浩威去自己家,對自己和母親耀武揚威的時候;母親抱著快要死掉的自己過去借錢,她趾高氣揚的罵他們是要飯的時候;十五年后她初次登門,高高在上的要求張奕給他兒子捐腎的時候。
曾經的囂張跋扈和不可一世,如今都消失在了這個板房村落里,一個個進出她房間的陌生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