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虛了。
持續一個多小時,近乎狂風暴雨般的輸出,哪怕身子是鐵打的,也早已透支。
不過一切總算是值得的,撿回了一條命,還多了個小助手,不虧,不虧!
蘇沐雪緊跟著進了浴室。
她在浴室門外,聽到江寒與溫言有說有笑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這家伙平日里對人好起來,是柔情蜜意。
渣起來嘛,似乎天下漂亮的女人,他都愛。
“咳咳,溫小姐,麻煩你先出去下好嗎?”蘇沐雪很有禮貌的微笑。
溫言看了一眼江寒。
“小言,你去忙吧。”江寒笑道。
“嗯!”
溫言乖乖的化作光幕而去。
“你還好嗎?”蘇沐雪一眼就看到了江寒衣服上,女人留下的頭發絲。
“挺好的!”江寒靠在木桶上,笑意中潛藏著幾分疲倦:“蘇總,你有話就直說吧,咱們誰跟誰啊。”
“你看起來臉色好差,真的沒事嗎?”蘇沐雪仍是有些擔憂。
她知道江寒嘻嘻哈哈,但骨子里卻是個挺有責任的男人,他若有事肯定會扛起來,不讓自己知道。
“沒事,就是與人過過了招,不過一切都搞定了,你們可以下山了。”江寒道。
這種事,誰累誰知道啊!
“哼,這才呆了一天,你就急著趕我們走了?”蘇沐雪撇了撇嘴。
“你是這里的女主人,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你要真閑著沒事的話,給我按一按吧!”江寒笑道。
天下女人,他心里大概、也許只取一瓢,應該就是孩子媽了。
而且吧,他喜歡成熟點的女人。
蘇沐雪的肌膚不如云飛煙,但她很柔軟啊,關鍵是屁股大,身上有料。
江寒就喜歡軟軟乎乎的,哎,好這一口,是真沒治了。
“行吧,上次你給我扎針,這次我給你按摩,很公平。”
蘇沐雪俯身在江寒緊繃的腱子肌肉上,玉手用力按壓了起來。
“你就不能放松一點么?跟鐵疙瘩一樣,我手都按疼了。”蘇沐雪發現她那點力道根本就按不動,不由得有些失落。
“算了吧,你這撓癢癢都不夠。”
“進來吧你!”
江寒拽著蘇沐雪一拉,這位大美人就翻進了大木桶里。
“你,你干嘛啊,丫頭爺爺奶奶都在外面呢?”蘇沐雪身上的衣衫盡濕,曼妙的身材畢露無疑,連忙抬手遮擋胸口。
“在他們心里,咱倆早就是兩口子了,沒什么的。”
“放心,不會吃你的,乖,陪我躺會。”江寒緊緊攥著蘇沐雪的手,神色間有種少有的落寞。
“你受傷了?”蘇沐雪看到了江寒脖子上的創口。
云飛煙的劍法十分霸道,雖然沒能殺掉江寒,劍氣卻傷到了他,以至于說了這么幾句話,創口崩開又流血了。
“你等著,我去叫溫言給你送藥來。”蘇沐雪慌了,同時心里很痛。
“沒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一點小傷,待會就愈合了。”江寒摟著她的腰,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刀口舔血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他的肌肉一直到現在都緊繃,難以放松。
他的神經更是拉的筆直,隨時都像是要斷裂。
所有的光鮮亮麗背后,是隨時隨地的家破人亡。
他真的放松不下來。
“謝謝你!”蘇沐雪眼眶一紅,眼淚奪眶而出。
她知道江寒肯定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他此刻真的脆弱、憔悴的令她的心都要碎了。
這個往日里嬉皮笑臉的男人,他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多大的苦?
她只恨自己無能為力,無法為他分擔哪怕一點點的疼痛、疲憊。
“謝什么,咱們是一家人。”
“蘇總,別動,讓我靠會,我很累。”江寒眨眼一笑,頭靠在蘇沐雪柔軟的胸口。
下一秒,他像個孩子一樣,終于放松了心弦,竟是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