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州的宋紫衣外,外面的人幾乎很少有人知道江寒的身份。
江寒在那不過是鼎爺買賣中的一個出手闊綽,時不時會弄來幾樣令眾人大開眼界的寶藏玩家而已。
張武揚與江寒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來頭不凡。
至少上個月,他賣的那個藥丸,效果就不比珍藏的丹藥差。
“難道是想來找我推銷他的新玩意?嗯,這人做買賣倒也靠譜,值得一見。”張武揚心里暗自思索了起來。
“來人,備好茶水,迎客。”張武揚大手一揮,吩咐道。
一旁的管家立即領命去了,大胡子快步回到了門前:“二位,我家老爺有請。”
江寒與肖云奇走了進去。
好一座府邸,里邊是亭臺假山,溪澗活水,雕欄用的全都是上等紅木,雕工、彩繪也無不是名家精妙之工。
一路走去,就像是進了大觀園一般,比起吳老六的宅子,無論是奢華還是品味,足足都高出了九重天。
張武揚早已經在正廳外候著了,見到江寒表現的無比親熱:“哈哈,江老弟,好久不見,我正念叨著老弟你呢。”
“老兄氣色不錯,看來我的小元丹,效果還不錯。”江寒亦是朗聲大笑。
“兩位,里邊請!”張武揚并沒有認出來肖云奇,當先入了大廳。
三人分了主次坐下,張武揚抬手笑問:“江老弟,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不知道這一次來,是否又有什么驚喜?”
“還真有!而且是一個大大的驚喜。”江寒笑道。
“哦,快說快說,明月閣里,我對你老弟最是看好,你總能有好貨。”
“你放心,只要東西好,多高的價錢,我都買。”張武揚拍了拍胸口,豪氣道。
江寒擺了擺手:“不,這次我不是來賣貨的,而是帶來了一個人。”
然后,他指向了肖云奇:“這個人,不知道張家主認得嗎?”
張武揚虎目一凜,落在了肖云奇身上。
肖云奇面對這個猛虎般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目光躲閃哪里敢對視。
“哈哈,張某不識!”張武揚爽聲大笑。
他心中卻是多了幾分不快,這是什么阿貓阿狗,哪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張家主最好再多看幾眼。”江寒滑了滑茶盞,目光一抬,語氣森冷了幾分。
張武揚有些不耐煩了,擺了擺手冷笑道::“天下這么多人,老夫哪里識得過來。”
“那我給你提醒一句!”
“他姓肖,叫肖云奇,幾個月前,你剛剛殺了他家十六口人,張家主剛剛兼并的大風地產,就是他的。”
“張家主應該想起來了吧。”江寒放下了茶碗,負手走到了張家大廳的牌匾,觀摩了起來。
張武揚眉頭一沉,目光仔細打量了肖云奇幾眼,旋即撫須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是肖家剩子,嗯,不錯,老夫確實認識,那又如何?莫非江老弟是想拿他到我這來領賞來了?”
“好一個左昭右德,好一個光宗耀祖!可惜了!”江寒盯著大堂的牌匾,傲然長嘆。
“江老弟是何意?”張武揚意識到江寒這是來砸場子了。
“他是我兄弟!”江寒轉過身來,正然道。
張武揚的面頰顫了顫:“江老弟,這是要替兄弟討張某的債嗎?”
“沒錯,我給你三天時間,把你兒子張楚,還有參與血洗肖家的打手,一個不少的交出來。”
“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下一條血脈。”江寒冷冷道。
“哈哈!”
張武揚仰天大笑了起來:“老弟一戰定西州的事,張某已有耳聞,不過,我可不是吳老六那種廢物。別說是人,這里的一根草,你也不配!”
“也罷!”
“既然張家主如此自信,那就今晚吧,今晚我再來!”江寒淡淡道。
說完,他背著手慢悠悠的,像逛自家花園一樣,在門外張家眾多武師的怒視下,輕松走了出去。
張武揚的目光死死盯著江寒的背影,拳頭慢慢的緊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