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說說我,哪怕是除開我牙牙學語的時間,不管怎么樣,我也是喊了你十年的爸,你是怎么對我的?”
“你帶著這三人進門,我沒攔你,可是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就因為許思柔想要,你就一件一件地捧給她。我的房間、我的玩具、我媽送給我的禮物,多得恐怕她自己都數不清,孫秀芳你也好意思說我和許思柔搶!”
“后來許思柔搶我媽留給我遺物,我推了她一把,你就把我扔去了國外,第三年我就再也沒有收到來自國內的生活費,當時我多大來著?”許棠初微微閉眼,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
“那個時候我十四,我這個有爸的過得還不如那些街頭的孤兒,所以你說你憑什么管我?”
許棠初的這一段話說得在場眾人啞口無言,蕭時甚至覺得,他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許兆張了張口,把目光轉向孫秀芳。
“生活費是怎么回事?我工作太忙,所以把這件事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做的?”
“我我我,我也是忘了!”
“你一忘就忘了這么多年?”
許棠初懶得在這里看這一家子演戲,她也算是知道了,許思柔為什么那么會演,那么會裝柔弱,原來是遺傳在這里。
“我沒興趣看你們內斗,記住以后不要妨礙我的工作,我就先走了!”說完,許棠初拍拍屁股走得很是干凈利落,也沒管這幾個人是什么反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孫秀芳的眼淚珠子掉的很快,可是許兆這次卻沒這么容易放過她。
“爸,你就消消氣,我媽這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許思柔輕輕擺著許兆的背安撫道。
“叔叔,我公司那邊還有事,先走了!”蕭時也是看準時機,家務事他一個外人在不太好,而且聽了剛剛許棠初的這些話,他暫時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小時啊,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的叔叔。”
“這次事麻煩你了,以后棠初那邊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她想怎么做就讓她去做吧!”許兆對蕭時道,隨后讓許思柔送蕭時離開。
“柔柔,你帶著蕭時先出去!”
“好。”
許思柔和蕭時并排走著,她能感覺的到,蕭時對她突然有一點疏離,心里恨不得罵死許棠初,面上卻是一點也不顯。
“時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是我一直在欺負姐姐?”許思柔伸手輕輕抓住蕭時的袖子,還很有心機的指尖輕輕摩擦過他的手背,聲音楚楚可憐。
“怎么可能?你別多想!”蕭時雖然確實有些懷疑,不過自然也不可能當著許思柔的面說出來。
“你就是有!”許思柔的哭音拖出,雖然還沒哭,可是這紅著的眼眶卻是讓蕭時又心疼了。
“那時候我還小,只是想和姐姐一起玩,可是姐姐總覺得我是來和她搶東西、搶爸爸疼愛的,所以總是欺負我,我心里還有那么多苦沒人說呢!”許思柔說著說著,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可是她還好像一種不想被蕭時看到的模樣,轉過頭去擦掉臉上的淚。
“思柔我錯了,我不應該聽許棠初的片面之詞對你心有懷疑的!”
蕭時這么一說,許思柔的淚更多了。
“別哭了!”蕭時拿紙巾一點一點擦掉她臉上的淚,許思柔這才破涕為笑。
“時哥哥,你以后可不能這樣隨便懷疑我了!”
“好!”蕭時溫柔地別好許思柔因為哭而有些凌亂的碎發。
許棠初今天去許家說這樣一番話,其實并沒有什么感覺,她只是不希望多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那些心里的痛早在當年流落街頭是被她打落牙齒和血吞了,早已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