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初一口氣,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把她的態度放在了明面上。
司弈就在一頭安靜地聽著,呼吸淺到聽不見,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整個面色慘白,死死地抿著唇。
許棠初的話里話外他怎么會聽不懂,她無非是告訴他,她只是把他當成弟弟,兩人絕無可能。
“嗯,姐姐我知道了!”司弈拼著全力才說出這句話,“姐姐應該還沒回去吧,你快些回家休息吧。”
說完,還不等許棠初說話,他就率先掛斷了電話。
認識這么久以來,司弈第一次主動掛許棠初的電話。
他手里捏著手機,胸膛劇烈起伏著。
今天下午確實是他沖動了,可是聽著許棠初委婉拒絕的他,他還是有些受不了,但是讓他就此放棄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許棠初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與其他男人做著情侶夫妻間親密的事,他就要發瘋,所以不管怎么樣,許棠初也只能是他的,哪怕她現在還不喜歡他。
沒事,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愛她……
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返回寢室。
“司弈你回來了?我讓你幫我帶的花甲粉呢?”柳昭岳本來正在玩跑酷游戲,聽到司弈回來的聲響,手下小灰貓直接裝上桿子,抬眼卻看到司弈兩手空空。
司弈連眼神都沒賞給他一個,取了睡衣和浴巾直接進浴室。
“你這什么態度啊!”柳昭岳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哪里這樣被無視過,當即脾氣就上來了。
司弈頭也沒回,就知道柳昭岳沖了過來,身子微微一側,拿著浴巾的那只手浴巾一甩,纏住他的右臂,微微用力就將他鉗制地壓在墻面上。
“你當自己是誰呢?我你惹不起!”司弈的聲音很冷,落在柳昭岳的耳朵里就像是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似的。
見柳昭岳終于乖了,司弈放開他走進浴室。
柳昭岳站在原地,還有些驚魂未定,他從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震懾力,哪怕是楊叔叔,也是差了幾分。
冰冷的水落在身上,這才人司弈渾身翻滾的熱血冷下來,讓他的心也不至于顯得那么冷。
水拍打在臉上,司弈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司弈的所有心理活動,許棠初并不知道,其實司弈不好受,她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其實明知如今的處理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些悶悶的。
與司機老陳聯系上,約了個地方接到。
她坐在車后座,覺得很是疲憊,其實這兩天她也沒做什么,可就是很累,發自內心的累挺。
手機在掌心振動,有人發來微信消息。
居然是許久不曾聯系過的白澤宇。
白澤宇:美麗的許小姐,不知道明晚有沒有興趣一起共進晚餐!
許棠初的眼睛瞇起,不自主地拿白澤宇那一張妖孽的臉同司弈那張陽光帥氣的臉做對比。
仔細想想,這次回國之后,有多少次因為司弈的一些行為動作擾亂了她的心了,她自己都不清楚。
晃了晃腦袋,把司弈從腦海里晃出去,許棠初有些自嘲地想,可能她真的需要找個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