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個道理,許棠初和鹿檸也是理解唐家這么做的原因,只不過到底在觀感上就不是那么好了。
劇組重新開始拍攝,許棠初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的模樣,只是還布滿了血痂的后背告訴之前的意外并不是夢。
因為她的傷,先前淋浴室的那一場戲只能用替身,只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劇組改在了室內的普通淋浴室,簡簡單單一條過。
眾人也都在感嘆,沒想到因為這么一場簡單的戲會拖累拍攝這么長時間。
休息時間,許棠初坐在樹下乘涼,秋天的太陽其實已經沒那么毒了,吹起的風還帶著一縷涼意,抱著萌萌買的可可愛愛的吸管杯,眼角的余光瞥到圍繞在劇組四周的陌生人。
從劇組重新開始拍攝以來,她早就注意到了這些突然多出來的人,這些人腳步輕但穩,身量勻稱很有爆發力,一看就是練家子,估計是唐北琢找來以防又發生什么意外的。
明明是一個大型劇組的拍攝事故,卻因為唐家的插手,悄然就這樣過去了。
“棠初,明天那場戲很重要,我們來對一下吧!”唐北琢拿著劇本主動來找許棠初。
自從她受傷之后回來,唐北琢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了棠初,顯得親近了好多,但是許棠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自己對他有些愧疚,因為那不了了之的真相。
但是不得不說許棠初想的真相了,只是唐北琢的愧疚不是因為隨便拿出一個結果糊弄她,而是在他的地盤上讓她受傷了。
“好啊!”許棠初微微一笑。
“那晚上吃完飯后你來……不我去找你吧?”
“不用,我是晚輩新人,哪兒有勞駕您來找我的道理,我去找您吧!”許棠初笑瞇瞇地拒絕道。
這件事兩人就這樣三言兩語決定了,下午還有拍攝,兩個人也沒多說。
晚上和其他演員一起吃完飯,許棠初抱著劇本去找唐北琢。
“唐導,我來了!”許棠初敲門。
沒敲兩下門就打開,穿著白色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的唐北琢打開門,這和平時在劇組一身黑色運動衫的樣子大相徑庭。
領口的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拋開平時在劇組嚴肅、板正的形象,這一身多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許棠初不得不承認,雖然快三十了,但是看起來很顯年輕,說是二十歲也不足為過,也難怪劇組不少小姑娘對著他犯花癡呢。
“進來吧!”唐北琢讓開門讓許棠初進去。
唐北琢的房間比劇組給她安排的大了許多,但是唐北琢東西并不多,這就顯得房間有些空了,桌子上還擺著兩個方便袋,一眼看去露出白色透明的盒子估計是剛在房間吃過飯,飯盒還沒來得及帶出去。
明天的戲確實是這部電影很重要的一個轉折點,所以唐北琢找她來講戲也無可厚非,而且每次和唐北琢對話,她都有一種聽君一席話的感覺。
“棠初,你媽媽對你一定很好吧?”突然唐北琢冒出這樣一句,許棠初下意識應了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