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蘭月小聲說:
“連暮予,不要拿我們的想法,卻綁架別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難道來了軍校,不該將最高理想,作為自己的奮斗目標?”
連暮予恨不能理解。
“如果不那么不情愿來,你又何必站著這個位置,不讓給那些擠破頭、想盡辦法也要進來的人?”
何必凡爾賽?
連暮予看向元緣依的眼神,滿是不認可。
對上元緣依的目光后,她冷靜的轉開。
似乎絲毫不介意被緣依知道,她對她的不滿。
元緣依倒沒有往心里去。
但也沒回應連暮予。
連暮予的話,令她開始反思自己。
即便她再不愿意來這里,但已經進來,那些消極的話,就不該再說。
這可不是元家大院,也不是帥府大院。
這里,沒有人再無腦的偏袒她。
勢必得考慮說出的話,帶來的什么影響。
元緣依一聲嘆息:
“做人,好難啊!”
這一聲嘆息,直把屠蘭月和連暮予聽愣了。
屠蘭月小小聲回應了句:
“也不那么難,小緣緣,你可別想不開啊,只不過被通報而已,沒事的。”
元緣依“呵呵”笑。
她說難,是覺得人在江湖,不能肆意痛快的做自己。
好難。
說話、做事,得考慮別人。
好難。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爸爸不在了。
好難呀,好難。
她要學會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面對所有人。
還要,學會一個人去解決麻煩。
怎么不難?
…
練武場。
緣依入學后,第一項訓練。
射擊,基于兩百名新生中,有越級進金鷹班的學生是男生。
所以,今天的課程,男女生分開練習。
三十分鐘的射擊訓練結束。
大家中場休息。
元緣依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下,一定要滿足口腹之欲。
不吃東西,她渾身躁怒不安。
從自動售賣機里買了一大包吃的喝的。
拆了一根棒棒糖叼著。
瞬間,身心舒暢!
當下,她發現,原來只需要糖就行了。
這一兜東西,誰來幫她吃?
她晃晃悠悠的往練武場去,也不知腦子在想什么。
她坐在門邊的臺階上,發著愁。
身邊,一道勁風掃過。
她出聲:
“誒誒誒,回來回來!”
那已經跑遠的身影,立馬又掉頭跑了回來。
近了,對方“吭哧吭哧”的氣喘聲傳來。
緣依抬眼,嘿!
她立馬站起身,給對方遞去一瓶可樂。
“累了哈,來,喝飲料,補充能量,剛教習說的,及時補充體力,后面還有大訓練呢。”
對方眼神怪異:哪來的小迷妹,堵在這里獻殷勤?
不過,確實渴了。
“謝謝。”
“客氣客氣。”
元緣依感激的看著對方接過飲料,立馬又把一大袋往上遞。
“還有很多呢,你喜歡哪個口味?”
“不用了。”
對方擺手,“可以了。”
他左右看看,隨后提醒說:
“小姑娘,不要明目張膽的來看我,這是金鷹班,教習們都很嚴厲。”
“哦哦。”元緣依點點頭。
“以后看我,別這么破費,賺錢不容易。理智追星,知道嗎?”
男生拿著汽水,一撥碎發,意氣風發的走向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