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低著頭看她,聲音格外的溫柔,
“還會打人啊?”
丁費思迅速轉過頭,沒搭理他。
祝野彎下腰來看著她,溫聲道,
“氣消了沒有。”
丁費思被他看得臉上臊得慌,無比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一進屋門她就跑回房間里關上了門,像只鴕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
祝野輕笑一聲,也沒去管她,慢悠悠走到陽臺上。
那兩盆草在陽臺上被夜風吹得一擺一擺的。
他看向那盆含羞草,沒忍住戳了戳它,草葉立刻驚恐地收了起來,如果它會說話,一定是大叫著捂起臉想跑。
真像丁費思。
含羞草的花語有三,
一是害羞,二是敏感。
祝野面對夜風看著那盆含羞草,夜色忽然如浪潮聚涌起來,
三是容易對你動心。
祝野難得幼稚地戳著一片片的草葉,看著它這樣害羞又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花語倒是分外應景。
丁費思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而祝野卻打了電話給祝進華,祝進華工作到這個點還沒睡,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什么事?”
祝野在陽臺上吹著夜風,平靜地道,
“不用給妹妹找房子了。”
祝進華咳嗽了一聲,嗓子有點沙啞,
“妹妹說不用了是吧?”
祝野淡淡道,
“她出去一個人住不安全。”
祝進華以為是丁費思和祝野商量好了,就沒多問,
”行吧,你注意下避嫌。”
祝野嗯了一聲。
祝進華又叮囑他照顧妹妹,
“聽你費阿姨說,小思怕生,你們又是一個學校的,平時有什么事情多幫幫妹妹,不要總是擺副臭臉。”
祝野把含羞草拿回房間,毫不留情地反擊了回去,
“你少擺副臭臉。”
“我不想再有新妹妹了。”
祝進華沒來得及解釋以前的事情,祝野就把電話掛了。
丁費思從房間里出來,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祝野的門。
祝野系著條浴巾就來開門了,丁費思迅速驚恐地捂住了臉,
“你干嘛。”
祝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要干嘛。”
丁費思轉過身去不看他,弱弱道,
“我是想著…問你車有沒有保險。”
祝野的語氣頗有深意,抵著門反問道,
“就這個?”
丁費思尷尬地扣手手,
“嗯。”
祝野頭發上的水還在往下滴,漫不經心地回答她,
“有。”
丁費思連忙追問,
“這種情況能全賠嗎?”
祝野敷衍了她一句,
“可以。”
丁費思慌亂地點頭,
“那我回去了,你繼續。”
她拔腿就跑了,像是有老虎在后面追一樣,她迅速拍上了房門。
祝野沒忍住輕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