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人才回到家,丁費思剛準備換鞋,祝野坐在玄關的沙發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丁費思沒站穩,踉蹌摔進他懷里,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身上的冷香陡然在鼻息間放大,長眸微垂,眉目灼灼。
祝野看著她,冷冽俊美的面龐毫無波瀾,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如臨大敵,
“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直接得完全不拐彎。
他眉眼濃郁得像是要把人吸噬進去。
丁費思登時一個激靈,馬上想下去,祝野卻穩穩摟住她,不讓她下去。
她臊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只是臉紅著卻不說話。
祝野頗有深意地看著她,
“丁費思,就想和我搞曖昧,不想負責?”
丁費思反駁道,
“我哪里有和你搞曖昧?”
祝野聽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輕嗤了一聲,
“剛剛在天橋上是我威脅你了?”
丁費思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祝野把她放下來,也不非逼著她說,
“算了,等你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來告訴我。”
祝野低著頭看她,
“或者不搞曖昧,搞我也行。”
丁費思震驚地看著他。
祝野說完就抬步直接進房間了。
丁費思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余驚未定,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丁費思的臉燒得慌,跑到陽臺去吹風,那盆銅錢草在風里晃啊晃,丁費思才發現它葉子有點黃了,恍然想起今天把它放在外面曬一天還沒澆水。
她想找個杯子給它澆水,祝野就拎著個花灑出來了。
丁費思默默和祝野隔開一米遠的距離。
祝野沒理她,仿佛她不存在。
丁費思看著他澆水,發現他的花灑好像還不是新買的,她好奇道,
“你以前也養花草嗎?”
祝野一只手插著兜,另一只手給銅錢草澆水,
“你是不是沒去進門的第一個房間看過?”
丁費思不解道,
“第一個房間怎么了?”
祝野把花灑放下,聲音忽然一冷,
“自己去看。”
丁費思好奇地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旋開門把手,推開的瞬間她就驚呆了。
滿房間都是玫瑰,數不清的各色各樣的玫瑰花。
對外的一面墻全部都是玻璃,方便光線從外面投進來,此刻是黑夜,外面便是漆黑一片。
卻可以想象到大片大片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的璀璨模樣。
丁費思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玻璃花房。
是她三年前和祝野說過的玻璃花房。
種的還全都是玫瑰。
紅色藍色紫色白色粉色……在這個小天地里絢爛恣意地鋪展開來,甚至還有一些雙色的玫瑰。
一整個房間都是玫瑰的花海。
而丁費思的英文名就是Rose,玫瑰。
丁費思似乎聽見了三年祝野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那句話,
“Jesus'Rose.”
耶穌的玫瑰。
記憶短暫地穿梭回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