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將她引進門,丁費思微微頷首。
聚會的會所燈火通明,鄭慧言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喊了一聲,
“face,我給你留了位置,坐我這邊。”
眾人齊刷刷往門口長廊的方向看過去。
水波紋的深墨色長卷發,黑得幾乎和膚色的白形成極端的對比,黑白二色碰撞激烈,像是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發烏如松墨,膚色冷白似冰雪,唇紅齒白,無比極致的顏色碰撞在她身上,卻和諧無比,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烏云蓬蓬的墨發如紗如煙,花瓣眸清冷婉約,半月唇緋紅。
她穿著線條利落的小香風短裙,配著CL高跟鞋,露出白得晃眼的腿,又直又細,膚色均勻得看不清膝蓋,視覺上看腿長得出挑。
從頭到腳,一眼看過去都知道價格不菲。
和上一次同學聚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打扮。
整個包廂里的視線一時之間都齊刷刷凝聚在了丁費思身上。
丁費思走到鄭慧言旁邊落座,有人不禁感嘆道,
“face這幾年比以前還漂亮了啊。”
“以前覺得face是小美女,今天一看完全是大美女,真是太久不見了,記憶出差錯了,上次我沒來,真是遺憾。”
上次丁費思也就是和陸盈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其他人連她正臉都沒怎么看見,只看見祝野和她站在一起。沒來得及正視丁費思,丁費思就和祝野走了。
鄭慧言在桌子下瘋狂給丁費思發消息,
“臥槽。”
“你他媽今天好像個財閥千金,看起來就很兇,有錢砸人的那種。你沒看所有人都盯著你看嗎?”
丁費思給她一個疑惑的表情。
鄭慧言認真地打量了她一下,終于發現了哪里不對,
“我他媽知道了,你是和祝野住久了,你也有財閥內味兒了。”
丁費思:“?”
什么玩意兒?
鄭慧言低聲道,
“你有沒有感覺,你的眼神和祝野有點像?”
丁費思挑眉,
“哪里像?”
鄭慧言差點沒拍大腿叫絕,倒吸一口冷氣,
“你剛剛那樣更像了。”
“我知道了,祝野看人的時候不全睜眼的,就是半垂半闔著眼睛看人,怎么都有股子輕蔑不屑的感覺,下巴微微抬起來,又冷又有威壓感,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就這樣。”
剛剛丁費思進來的時候,微瞇著霧氣蒙蒙的花瓣眸輕掃一眼席間,表情之中略帶一絲不屑和睥睨,怎么看怎么冷傲,愈發高不可攀,財閥千金內味兒一下就出來了。
丁費思一臉復雜,
“那是因為祝野長得高吧,他看大部分人都垂眼睛看。”
鄭慧言搖搖頭,
“不是,真的是玄學,別人垂眼睛看人,眼神不那樣,只有祝野眼神是這樣的。”
丁費思低聲道,
“唉,其實你感覺我今天像個有錢人是有原因的。”
鄭慧言把耳朵湊過去,
“什么原因?”
丁費思壓低聲音,
“我穿的這條裙子很貴,吊牌都沒剪,等會兒我準備聚會結束就拿去專柜退掉。”
鄭慧言感嘆道,
“你少來,堂堂費大會買不起一條香奈兒的裙子?”
丁費思低聲道,
“你以為費大就很有錢嗎,我的版稅可低了,受資本家壓迫,根本活不起啊。”
鄭慧言還想和丁費思說些什么,卻被人打斷了。
陸盈裝作好奇道,
“費思,畢業了之后就沒再見過你,我怎么聽說你去復讀了?”
一句話打斷了還在開玩笑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