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棋子勢態分明,祝野初初落下的一只散子被秦競誤以為是廢子,忽略了過去,卻沒想到祝野此時倒借此接連成并吞之勢。
走七斗六宮只能吃掉秦競的一小片棋子。
但祝野落子九州七斗,秦競的輸勢已經塵埃落定。
與祝野看上去散漫的性格不同,他在黑白棋局之中坐得穩,等得起輸勢,絲毫不見慌亂。
鄭慧言忽然在微信上敲丁費思,
“你知道昨天你走了之后發生什么了嗎?”
丁費思好奇道,
“發生什么了?”
鄭慧言道,
“你一走大家基本五分鐘之內就散得差不多了,陸盈臉都氣歪了,本來她想出風頭的,沒想到風頭都讓你出了,最后還是祝少來接你的,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丁費思沒忍住笑了,
“管她呢,我自己過得好不好自己知道,她非來找茬我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讓著她。”
鄭慧言嘖嘖感嘆,
“費大果然是有財閥內氣質了。”
“算了,不說陸盈了,我們學校校花直播你看嗎?”
丁費思好奇道,
“你們校花哪個?”
鄭慧言肯定道,
“你打開CCTV,古文大賽全場最漂亮那個就是。”
丁費思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視,才意識到秦競和祝野在下棋,看電視很吵。
她正要把電視關了,秦競叫住她,
“開著吧,我和祝野下棋也累了。”
三個人坐在客廳,難得有共同興趣。
祝野和丁費思一直在懟。
“這題肯定是元稹。”
“應該是白居易。”
丁費思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還覺得尷尬窘迫得想把頭塞進地洞里。
故意讓她出丑,祝野太狗了。
所以她故意和祝野對著干,爭著爭著還動手錘他,報昨晚的仇。
祝野鉗制住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冷聲道,
“我不介意讓秦競看我親你。”
丁費思登時安靜如雞。
而秦競看了幾分鐘之后就起身了,
“你們看,我先回去了。”
丁費思一拳錘祝野胸口,
“你看,都是你,帥哥回去了!”
祝野鉗制住她的手把她壓在毛毯上,
“看再多,他也是國家的。”
丁費思反駁道,
“你懂什么是顏狗?這就是單純對于美好事物的欣賞好嗎?剛剛我看國大校花的時候不也看得很認真,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就知道看無聊刻板的內容?”
祝野傾身下來,光籠罩在他俊美濃烈的面龐上,
“那你怎么不看我?”
一雙淺色的琉璃眸子,鼻梁高挺,眉宇濃郁,煙白的面孔冷峻驚艷不可方物。
突然之間的靠近,讓丁費思心跳加速。
燈光也徒增曖昧,祝野身上雪松的味道在不斷侵入。
丁費思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祝野的唇落在她白皙的指節上。
他要拉開她的手,丁費思緊緊捂住不讓他動。
祝野無奈地把手撐在地毯上,悠悠道,
“丁費思,別人要是有個我這樣的男朋友肯定恨不得天天親,你這樣有點暴殄天物。”
丁費思拿腳蹬他,
“自戀死了,我才不要被你親。”
而且他也不是她男朋友。
祝野按著她的腿不讓她亂蹬,單手攬住她的腰,微微往上提,握住了她的腰,直接吻了下來。
丁費思呼吸急促,祝野嘗試撬開她牙關的時候,丁費思果斷咬了他下唇一口。
祝野下意識吃痛地“嘶”一聲。下唇被丁費思咬出了血。
祝野用大拇指略過下唇,血跡染到了指腹上。
他冷笑一聲,
“可以,還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