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一臉欠揍的大爺相,瞇著眼睛敷衍道,
“你這腿,還行。”
祝野垂眸,俊美濃烈的面龐上毫無表情,但是說話的內容卻一腳油門踩到底,
“丁費思,禮尚往來啊。”
丁費思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胸。
祝野沒忍住輕嗤一聲,
“都沒有,你捂什么。”
丁費思惱羞成怒地錘他一拳。
她不想和祝野說話了,拿起手機給他發消息。
丁費思:你們男人是不是很在意這個。
祝野:在意啊(187cm)
丁費思剛剛還在生氣,卻沒忍住又被他逗笑了。
丁費思:切,也不是很高嘛。(top2在讀)
祝野:壓你夠了(陸家嘴一棟樓)
丁費思:死變態(半個浦西中標地主)
祝野:別害羞(英聯邦皇室在逃親王)
丁費思:活那么多年沒見過你這么變態的相親對象(剛全款點了個外賣)
祝野:我也沒見過上來就拔相親對象腿毛的(剛全款買了個老婆)
丁費思:就幾根腿毛還計較,是男人嗎(健康碼綠碼)
祝野輕嗤一聲,卻直接壓了過來,捏住丁費思的下巴,
“綠碼是吧。”
“過來親一下。”
丁費思看起來不情不愿的,卻乖乖閉上了眼睛。
祝野似笑非笑,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吻從溫柔到纏綿,祝野的下頜線條利落分明,薄唇在她唇上輾轉,丁費思被他親得腿有點軟,暈暈乎乎的。
祝野松開了她,慢悠悠地道,
“我全款買的老婆,我猛不猛?”
丁費思白了他一眼,卻忍不住笑道,
“土狗。”
祝野漫不經心冷笑了一聲,捏著她的臉道,
“土狗?”
“就因為我高中當了你一年的舔狗?”
丁費思咕噥道,
“你什么時候舔狗過,還不是你想談戀愛就談了。”
祝野慢悠悠道,
“我還不夠舔狗嗎,你說怎樣就怎樣,從來都是順著你。”
丁費思剛要反駁,卻停住了,發現他說的好像是事實。
祝野是脾氣不好,但是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
從三年前的聚眾抗議到玻璃花房,再到現在,哪怕是無理取鬧地說要劃他的車,他都是順著她的。
丁費思直到現在才猛然意識到,祝野似乎對她好得沒邊了。
想到這,丁費思卻忽然彎腰,捧起了祝野的臉,那雙素來弱勢的花瓣眸陡然間竟有幾分掌控與逗弄的意味,她的聲音微冷輕佻,卻隱隱含笑,像是主動調情的一方,
“你信不信,我是來故意勾引你的。”
短短一句話,聽了讓人渾身一酥。
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太惑人。
祝野濃烈深邃的眉眼忍不住微皺,眸色深不見底,似乎要探尋丁費思這話真正的含義。
不知道為何,腦子卻是重逢的第一天晚上,丁費思在壽司店門口,直接微醺著倒在他懷里的畫面。
她前一天晚上和他吵架,第二天卻毫不反抗地和他在天橋上接吻。
還有很多次她哭著和他發脾氣,故意等他來哄她的樣子。
次數太多,以至于祝野已經形成習慣地哄她,每一次她哭過之后,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更近一步。
她以前也淚失禁,但并不經常哭,遠不像現在這樣頻繁,恍然間一想,倒是真的如她所言,像是來刻意勾引他的。
而且也不是大哭,每次她就只有一兩滴眼淚,掛在眼瞼卻將垂未垂,清凌凌的淚光閃爍,是最動人的時候。
丁費思哭的時候,但凡是男人,只要對上那雙楚楚可憐又濕漉漉的眼睛,很難不心軟。
祝野每次對上她婆娑的淚眼,心臟都一震,什么都愿意順著她。
她似乎是知道,自己哭的時候很憐人,很好看。
可如果這么想下去,也許有很多事情,都有別的深意。
還有,她在簽售會上說,
我簽了三個小時才牽到你的手。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但當時祝野猛然覺得,這個舉動,和他一向認識的丁費思并不相似。
她似乎并不內斂,甚至從容而大膽。
祝野的目光深究,想要在她面上找到些證實他想法的痕跡。
可是她又趴在了他胸口上,笑嘻嘻的表情像是天真無邪,
“哥哥,你對我真好。”
祝野眼皮微垂,放過了剛剛片刻之間的猜測,似笑非笑道,
“所以,我全款買的老婆。”
“我到底猛不猛?”
丁費思悠悠道,
“還行吧…”
祝野把她從懷里拎出來,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還行吧是什么東西。”
丁費思故作嬌嗔,
”就是很行的意思。”
祝野揉了揉她的頭,
“真乖,就是有點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