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中譯中的程度。
發文時間無疑提供了丁費思抄襲的證據,有人忍不住嘲諷,
“這也抄得太肆無忌憚了,開個文名就直接發,費太郎是不是紅得把腦子燒了?”
“之前她就一直有抄襲丑聞傍身,我說你們還不信,現在這種情況,恐怕你們就等著看被抄的作者下架吧,費太郎可是明悅的頭牌啊…之前不知道干過多少這種事情,欺壓小作者搶對方的心血,只是這次爆發了而已。”
“脫粉了,抄襲狗必死!”
“抄到已經不用做調色盤的程度了,希望對方作者趕緊告她,趁著現在,大家都有證據,免得費太郎毀尸滅跡,倒打一耙。”
短短幾個小時,丁費思從天堂跌入地獄。
她的書粉從難以置信到如遭雷劈,評論區也從興奮到絕頂失望,甚至于她的明悅作家指數在短短幾個小時內一路暴跌到百名開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沖進來給她的作品打了負分。
抄襲得明明白白。
惡評刷新了評論區,無論是哪一本書,下面的評論全是震驚和辱罵。
她曾經引以為傲,拿到抹月獎的那本書,評分從滿分跌破六分,并且還在不斷下跌。
那是丁費思的心血,是她閱讀無數歷史典籍,提前一年開始翻查資料做功課,又推翻和重塑無數遍寫出來的書。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書被壓分,而且評分依舊在不斷下降。
丁費思如墜冰窖。
她打開對方那本《沉溺》,可怕的是,這本書真的和她的《親仇》相似度極高。從情節設定,到具體場景,到每個人物的形象,甚至于連純文本部分都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
不斷有人給丁費思打電話問情況,焦急地和她討論解決辦法,但丁費思自己都是一臉懵的狀況,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篇稿子沒有給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過,電腦也一直放在家里,沒有拿出去過,就照這個小區的安保而言,不太會有入室盜稿的可能。
對方一個月前就已經發布了,可是她一個月前才把這篇稿子寫完。
這兩本書的相似度高到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抄襲。
丁費思清楚自己沒有抄,甚至至今保留手稿和第一版底稿,連靈感來源都清晰分明。
只能是對方抄她。
可對方是從哪里抄來的?
蘇玲又打了電話過來,哪怕只聽聲音都能感覺到她的心急如焚,
“你沒有稿子就沒有吧,為什么抄,這種捷徑走不得的你知道嗎,尤其是你現在還在輿論熱潮上,抄襲的事情就會被無限放大。”
“現在我們給出的方案是,要么馬上下架你和對方的書,要么你和對方協商,在微博上說是聯動文,同個世界觀開局往下寫,好友之間要爭一爭輸贏,把這件事變成笑談軼事,只不過要給對方的價格絕對低不了。”
丁費思一僵,
“所以,你們是認定了我抄襲是嗎?”
她沒想過蘇玲居然會認為她抄襲。
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起來的,蘇玲最是清楚。
可正是這樣才可怕,連最信任她的編輯,都認定她是抄襲,認為這是板上釘釘的實錘,何況是其他人?
蘇玲不想明著回答,畢竟她和丁費思之間還有很長的約要走。
丁費思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她死死壓住潭水下的翻涌,一字一句道,
“我沒有抄襲,是他抄我。”
蘇玲只能哄著她,
“我也不信你抄襲,可是現在沒有人會信你。”
“費思,一時被迷了眼很正常,我帶過的作者里,也有融梗的事情,但道歉了之后仍舊是一線。”
“爭這個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及時止損。”
丁費思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每一個字都是我自己寫的,我絕對不做協商和公關,就讓這件事情發酵。”
少女的面色白得像紙,唇色也蒼白,下巴卻微抬,沒有一絲一毫要讓步的意思。
蘇玲卻讓她及時止損,不要天真。
丁費思直接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