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明悅內部,當初丁費思弄出來的那種魚死網破的氣氛莫名又升上來了。
那股熟悉的感覺在一夜之間回來。
丁費思要鬧,絕對不可能輕易收手。
這件事,在明悅內部,幾乎已是公開的秘密。
鹿涔一大早就把電話打到了鹿豫那里,而鹿豫始終沒接,鹿涔直接去了別墅,拼命按門鈴。
而鹿豫仍有宿醉地開門,鹿涔看著他的樣子,差點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明悅背了對賭協議?”
“沒有丁費思,你讓明悅等死嗎?”
“你還授意高層給丁費思施壓,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她手里握著多少版權,全都是上半年明悅計劃里的重頭戲,她如果寧愿違約也要離開,那依照她和明悅的約定,她的版權全都可以帶走,明悅的對賭足足失去百分之二十的份額。”
鹿涔揪住鹿豫的手臂,狠狠拍了他兩巴掌出氣,
“文楚好不容易說動她開始計劃影視化,賣掉影視化版權,你凈給我惹是生非,你自己睜眼看看,你寫得出這個水平的文章嗎!人家是拿了國際大獎,在國際作協里都有一席之地的新銳,你算什么,要不是花錢給你去加拿大鍍金,你現在頂多在三流大學里混日子。”
“你說要自己動筆,從底層做起,了解明悅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上進了,沒想到你凈弄些歪門邪道。”
鹿豫面色頗不耐煩,
“一線作者就她一個嗎,換幾個版權不是一樣的賣?”
“她算什么,要也是我們讓她滾蛋賠得傾家蕩產,她有什么資格左右明悅。”
鹿涔要被他氣死了,
“明悅有幾個拿國際大獎的一級版權?你把丁費思趕走,相當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想過你蠢,沒想過你能這么蠢。”
“現在馬上在微博上道歉,下架你的書,承認你抄襲。”
鹿豫不耐煩道,
“不可能,她區區一個寫手,還需要我犧牲自己去換嗎,繼承人和一個員工,你難道分不清孰輕孰重?”
鹿涔一巴掌甩在了鹿豫臉上,俊秀的面龐上登時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鹿豫只覺得她瘋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可鹿涔更氣憤,
“這是孰輕孰重的問題嗎?你這是偷竊!你小時候偷過印鑒,現在偷人家的書,以后還要偷什么?篡改遺囑嗎?”
丁費思是她最欣賞和崇拜的青年作家之一,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看丁費思的書,鹿豫那本書,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文風,誰的手筆,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敢抄得這么肆無忌憚,簡直是瘋了。
鹿豫一把捏住鹿涔的手,把她甩開,不耐煩道,
“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護著你弟弟,還去幫別人,要讓你弟弟身敗名裂?你他媽嫁個人把腦子都扔家里了!”
鹿涔的胸口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鹿豫的不服管教簡直讓她怒火中燒,她擲地有聲道,
“身敗名裂?隔著一個筆名誰知道是你?但是費太狼不一樣,她已經走進公眾視野,一說費大,人人都知道是她,你現在的做法才是要讓她身敗名裂!”
鹿豫只覺得鹿涔蠢得要死,
“現在明悅內部全都知道我就是陸羽了,要是承認抄襲,我以后怎么服眾?難道要所有人都看明悅繼承人的笑話你才滿意!”
鹿涔愣住了。
鹿豫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