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按住她,不解道,
“吃飯涂什么口紅。”
丁費思不服氣地道,
“你知道什么叫精致嗎,你看你,一點都不打扮,你這樣是得不到我的歡心的。”
丁費思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對著反光的服務鈴涂口紅,就算是醉了都不見她有一點手抖。
丁費思把祝野的臉扳過來,“叭”就是一口。
丁費思傻笑道,
“給你一點。”
但她親歪了,祝野煙白的俊面上一個朱砂紅的唇印,畫面看起來相當香艷。
丁費思晃晃腦袋才發現自己親歪了,她搖祝野的手臂,
“老婆你別生氣。”
祝野無奈地抽了紙巾擦那個唇印。
華晏恰好走過來,悠悠道,
“不收藏了?”
丁費思好奇道,
“什么收藏?”
華晏倒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不知道嗎,你和祝野第一次接吻的紙巾,你弄臟的襯衣他全都留著,還把唇印拓下來過塑,擺在相框里。”
祝野冷冷看了華晏一眼,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丁費思暈暈乎乎的,被華晏一講,倒是精神了起來。
而祝野難得耳根微紅,卻捂住了丁費思的耳朵,不許她聽華晏胡說八道。
可是記憶卻在心跳加速間涌了上來。
那時,他和丁費思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卻沒有單獨出去約會過。
她在班群里總是很活躍,頂著懶羊羊的頭像積極發言,和上課時的她完全不是一個人。
懶羊羊的大頭占滿半個頭像框,嘴里塞得滿滿的,兩頰被頂得鼓鼓囊囊,嘴卻緊閉著,細細的手臂像是給人加油一樣握起拳,正在努力咽下食物。
但是又太貪心,食物太多哽在了喉嚨里咽不下去。
糟心又可愛的一只小羊。
因為群里沒有老師,女生們在群里開始聊化妝品。
這個年紀的女孩,都對化妝躍躍欲試。
丁費思顯得格外活躍,東問問西問問,顯然她也很好奇。
有女孩子在群里說某個牌子的一個口紅色號很適合丁費思,
“顏色很像櫻桃,而且不卡紋不起皮,涂上去亮亮的像果凍,除了貴什么缺點都沒有。”
“你看洛焉學姐回校宣講的時候涂口紅了吧,她涂的就是那個,我剛好在免稅店不小心多拿了一只,這個色號不好搶,你要就轉給你,顏色是真的好看。”
而丁費思就坐在祝野旁邊,他看著她把手機放下,將錢包拿出來數了數,表情凝重嚴峻。
看起來很難取舍。
然后丁費思苦大仇深地盯著手機敲字,祝野看著班級群里跳出一條信息,
“陸盈你發毒誓。”
祝野看見那條信息的時候,沒忍住輕笑一聲。
丁費思聽見那聲輕笑才意識到祝野也在群里,她的臉瞬間燒紅,把臉埋進臂彎里。
而第二天是周末,祝野約了丁費思出來。
丁費思穿著白裙子,站在旋轉木馬那里等他。
風有些大,她壓住自己的裙擺。
遠遠就看見祝野高大的身影走過來,高大英俊,不穿校服,愈發覺得他連腿都長得離譜,寬肩窄腰大長腿,他的骨架和身高都已經是成年男性的配置,有成熟陽剛的性吸引力,卻偏偏還有清冽的少年氣。
他里面穿了件白T恤,白襯衫敞開當了外衫,在陽光下耀眼而干凈。
有女生跑過去問他要微信,祝野抬頭,指了一下丁費思的方向,不知道說了句什么,那女孩看過來的瞬間面色變得沮喪,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