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三十學分回來,丁費思打開教務系統,看見輔導員連夜給她加了三十學分。
她又覺得神清氣爽。
這可是三十分啊,夠她茍到畢業。
結果丁費思在論壇里看了一下,發現有人議論,隔壁校花參加這個比賽,因為是按場次算,一場就算一次全國性競賽,一次加八分,隔壁校花已經加了五十多分了,還能申請一級獎學金。
丁費思才明白過來,她居然虧了?
輔導員大概也覺得有點心虛,給她加完學分之后又信誓旦旦地承諾,國家級比賽,她比一場就加八分。
丁費思才心平氣和。
她應該能茍到最后一場,整個大學剩下時間的學分都不用發愁了。
而她神清氣爽地在祝野懷里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卻又被祝先雄將了一軍。
丁費思剛落座,管家就引著一個年輕女孩子進來。
那個女孩子長相溫和,眉眼柔婉,衣著也得度,可惜只勉強算得上清秀。
那個女孩子先向祝先雄問好,轉而對著祝野笑了,
“好久不見。”
祝野淡淡道,
“好久不見。”
那個女孩的眼神不舍地留在祝野面上,過了這些年,祝野的容貌更勝從前,貌盛總讓人有錯覺,哪怕他看她一眼,哪怕淡漠也像是有火在燒。而祝野身上淡漠冷冽的氣質更讓人想飛蛾撲火。
她曾經見祝野第一面的時候,祝野十七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那時的祝野雖沒有現在這般成熟,卻也無比讓人心動。
祝野拉開身邊的椅子,
“思思,坐這里。”
丁費思往那邊走,卻沒想到那個女孩子居然堂而皇之地坐了過去。
祝野微微皺了眉。
而溫孤斯輕柔地對祝野說謝謝,抬眸盈盈看著祝野。
祝野沒多說,直接走到對面,在丁費思旁邊坐下,亂了一貫的位置排序。
溫孤斯像是這時才看見丁費思似的,她牽起嘴角,露出幾分和善的笑,
“嫂子你好,我叫溫孤斯,是祝野的朋友,以后大概我們還會見很多面。”
丁費思了然。
原來叫溫孤斯,難怪祝野叫思思的時候,她居然坐了過去,大概是以為祝野在叫她吧。
丁費思禮貌地笑笑,
“我是丁費思,既然你知道我是祝野的妻子,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聞言,祝先雄的面色并不好看。
溫孤斯的笑意也褪了幾分。
不是說沒有結婚嗎,怎么就以妻子自居?
而餐桌上,溫孤斯同祝先雄說閩南的風土人情,丁費思并不懂,只能閉嘴,而祝野低聲道,
“是吃不下嗎?”
丁費思卻搖搖頭,她溫聲道,
“孩子很乖,沒有讓我犯惡心。”
溫孤斯的身體一僵。
而這一句話差點沒讓祝野噎住。
但祝野面色卻平靜淡漠到沒有一點紕漏,
“既然吃不下,那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祝野和丁費思起身向祝先雄告別,祝野牽著丁費思往外走,在車上,祝野終于忍不住輕笑一聲,
“孩子還好嗎?”
丁費思故意摸了摸小腹,笑嘻嘻地道,
“好得很好得很。”
但是丁費思不由得擔憂道,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你爺爺突然什么時候拉我去醫院檢查,或者找機會讓別的醫生給我看病安胎,這肯定會露餡。”
祝野淡淡道,
“所以現在我們直接回家,不去老宅了,那個宴會也不參加,就避免了事端。有這個孩子,他不會對付你。”
丁費思不解,
“但是我們的目的不是上族譜嗎,現在還沒上啊。”
祝野笑了一聲,
“孩子出生必定上族譜,在族譜上需要有生母,不然就是私生子,他想著這個孩子,就會想著讓他上族譜,你自然也在內,畢竟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曾孫,他不可能讓唯一的曾孫成為私生子。”
丁費思嘖嘖贊嘆,
“不是曾孫,是真損。”
正好遇上紅綠燈,祝野伸出手揉了揉丁費思的頭,揉亂了她的頭發。
丁費思護住自己的頭發,
“別揉別揉,都給我揉亂了。”
祝野笑了一聲,
“去拿戶口本,我們現在去領證。”
丁費思連忙道,
“別!我沒化妝!”
祝野轉眸看了她一眼,
“不化妝也好看。”
丁費思拉拉他的衣角,
“明天再去好不好,這證要用一輩子的,我想好看的時候再去。”
祝野深深看了她一眼,卻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