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回到餐桌上。
侍者剛好取來一瓶葡萄酒,開始介紹那瓶來自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的CatenaZapataEstibaReservada,丁費思沒興趣聽,侍者也只是簡短地介紹了兩句,便識眼色地離開了。
丁費思看了一下賬單,發現這瓶酒不在單子上,她好奇道,
“這瓶酒多少錢啊?”
祝野漫不經心道,
“四萬多。”
丁費思一噎,她看著玻璃高腳杯里深紫羅蘭色的酒液,頓時覺得不舍得喝了,她咕噥道,
“哥哥,這個酒好貴啊。”
祝野慢悠悠道,
“你上次在家里開的那瓶也是CatenaZapataEstibaReservada,那瓶更貴一點,六萬多。”
丁費思想起來了。
上次因為解決了抄襲事件,她開心地在祝野的酒柜里隨便開了一瓶,結果因為那瓶酒太好喝,不小心喝多了,結果第二天睡到傍晚。
醒來之后還感嘆了幾遍好好喝。
有很濃郁的雪松和紅加侖香氣,還有桉樹葉的氣息,余味綿長,口感圓潤絲滑,在丁費思喝過的酒里,CatenaZapataEstibaReservada的味道無疑是出類拔萃的。
但此刻聽了祝野說,丁費思才知道,她隨便開的那瓶酒居然要六萬多?
丁費思開始后悔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這么貴,早知道就不這么奢侈地喝完大半瓶了。”
祝野淡淡道,
“你一天開十瓶,喝一百年我也養得起。”
丁費思咋舌道,
“哥哥,你好有錢。”
祝野輕嗤一聲,
“這么有錢也不見你投懷送抱。”
丁費思咦了一聲,
“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油膩。”
祝野慢悠悠道,
“我在阿根廷的酒莊里認購了兩塊地。”
丁費思不解道,
“什么意思?”
祝野給她倒酒,
“意思就是,這兩塊地種出來的葡萄,釀出來的葡萄酒都是你的。”
“你不是喜歡喝這個牌子?所以我干脆以你的名義認購了這個牌子葡萄種植園的幾塊土地,讓酒莊托管釀造,為你定制葡萄酒。”
丁費思有點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鼻頭有點酸,莫名被他語氣平靜的幾句話感動了。
只是一些小事,他居然都放在心上。
祝野切著牛排,漫不經心道,
“你還可以給那幾塊土地出產的葡萄酒命名。”
丁費思突然靠在他懷里,
“哥哥,你真好。”
祝野卻輕佻道,
“你要給葡萄酒命名‘哥哥你真好’?”
丁費思本來鼻頭微酸,被他一說卻破涕為笑,
“我才不要,想到這個名字要印在酒瓶上就好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