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冷,我怕冷。”
“要不我們去葡萄牙吧。”
祝野好奇道,
“為什么是葡萄牙?”
丁費思突然開始哼歌,雖然她走音了,祝野還是聽出來是FicoAssimSemVocê,那首曾經讓他想要和她在奧比都斯締結婚姻的歌謠。
他的眸光一震。
丁費思笑嘻嘻地道,
“哥哥,我們去葡萄牙好不好?”
祝野懂她的意思,對上她笑意盈盈的花瓣眸,仿佛看見了奧比都斯古鎮小河的波光蕩漾,時間慢得能走過一生。
丁費思的眼神天真得像個孩子,她毫不掩飾的向往與渴望讓他心顫,
“阿根廷,英國,南極這些我都不想去,可能打獵、看企鵝很有意思,但是我更想去奧比都斯的教堂,請一個牧師為我們主婚,哪怕沒有親朋在側,我都覺得這比去玩更讓我喜歡。”
祝野忍不住俯身吻了她一下。
丁費思的鼻尖和面頰都因為微醺而緋紅,可那雙眼睛卻始終亮晶晶的,明亮得像星河。
丁費思開心道,
“那里可是王后的城池,還是婚禮之城,一定很浪漫,聽說所有東西都保持上百年前的古狀,我們可以坐老電車在古鎮里逛,看王后的古城堡和里斯本的熱羅尼姆修道院,吃正宗的葡式蛋撻,想想就很浪漫。”
冒險遠不如浪漫能夠吸引她,更何況奧比都斯是祝野想去的地方。
丁費思喝得有點暈乎乎的,但是看上去沒有大礙,只有靠近了才聽得見,她在祝野旁邊念念叨叨,
“葡式蛋撻葡式蛋撻…”
她重復N遍,祝野都開始懷疑她不是奔著結婚去奧比都斯的,而是為了吃新鮮出爐的正宗葡式蛋撻。
祝野摟著丁費思的腰走出餐廳,她還在念叨。
祝野捂住了她的嘴,
“知道了,葡式蛋撻。”
而溫孤斯就在門口看見了兩人。
動作親昵,神態溫柔。
祝野俊美如神衹的眉目溫和,他眼中是溫孤斯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
她從少年時一直暗戀的哥哥,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偏偏那個女人不普通。
漂亮得萬里挑一,也很有名,很優秀。
溫孤斯旁邊的朋友楚鈺見溫孤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溫孤,要是喜歡就去追嘛,愛情是無罪的,難怪你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在華人富二代圈子里根本混不開,你這么保守可追求不到愛情。”
溫孤斯只是收回視線,溫溫弱弱的,
“就算是她和祝野哥哥走不下去,祝野哥哥也未必會看上我。”
她深知自己和祝野的差距。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仰望祝野。
在國外念書時,旁人不可避免地議論起龐大的羅切斯特財團時,她都會想起祝野。
祝野姓羅切斯特,溫孤斯一直都知道,在全球來說,羅切斯特都是稱得上上流的富豪。
而且,哪怕祝野和羅切斯特那邊不親密,他留在國內,也能在千萬人中脫穎而出,考上最好的大學。
她卻出國在三流大學混文憑,如果不是靠錢,連這個文憑都沒有。
兩個人之間,從家世到文化水平,都是云泥之別。
溫孤斯滿心亂繞的時候,楚鈺卻打量起了丁費思。
不可否認,祝野身邊是一個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驚艷的女孩,低領的羊絨毛衣露出了她精致的鎖骨,REDVALENTINO的當季不規則長裙下,露出了丁費思部分直且細的腿,更顯得腿形修長,皓腕上戴著一只百達翡麗的女士表。背著干脆利落的BOYCHANEL針織細金鏈包。
無論是衣品,氣質,長相,都完全在溫孤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