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上完體育課的課間,鄭慧言拿著瓶冰水進教室,丁費思正苦大仇深地做遺傳題。
鄭慧言坐到丁費思旁邊,惋惜道,“可惜你沒去上體育課。”
丁費思還沉浸在題里,無意識地順口道,“什么意思?”
鄭慧言喝了一口冰水,涼爽的液體撫平焦灼的喉嚨,
“你男朋友剛剛好帥。”
丁費思抬起頭,腦子卻沒反應過來,
“…啊?”
鄭慧言把那一瓶冰水往丁費思桌上一杵,“祝野剛剛打籃球的時候,直接飛上去扣住球筐,你都不知道圍觀的女生叫得有多大聲,我耳朵都快聾了。”
丁費思還懵著,鄭慧言捂著耳朵抱怨道,
“這還不算,祝野打完球之后直接把上衣脫了!那些女孩子一邊捂眼睛一邊尖叫,叫得我耳膜都要穿孔了。”
鄭慧言嘆了口氣,捏住丁費思臉上的軟肉,“要是我耳朵出毛病了你得賠。”
丁費思不解,一臉呆愣,
“為什么…要我賠啊?”
鄭慧言像是聽見了什么爆炸新聞,眼睛瞪大了錯愕地看著她,
“你可是祝野女朋友,你不管好他讓他在外面招蜂引蝶,這難道不是你的錯?”
丁費思做題做得腦子直線了,聽見鄭慧言的話,她宕機了幾秒,用手撐著頭,卻問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問題,“那…他身材好嗎?”
鄭慧言還沒回答,祝野從后面拉開椅子,冷峻煙白的面孔毫不改色,少年的薄唇微啟,輕飄飄地道
“還不錯。”
鄭慧言聞言抬起頭,立刻頗有眼色地溜了,連水都沒拿。
丁費思聽見那聲“還不錯”,她渾身一僵,拿著筆的動作都僵住了,不敢轉過頭去看他。
臉猛地燒起來。
祝野沒看她,翻開競賽資料就看,仿佛沒這事。
祝野找不到自己的筆,看著資料,漫不經心道,“給我支筆。”
卻沒得到回應。
他淡淡撩起眼皮,從下而上地看向她,丁費思的臉通紅。
而祝野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丁費思像是受了什么驚嚇,花瓣眸急忙避開他的視線,紅著臉將她的筆一把塞進祝野手里。
她把頭轉回去,低著頭不敢看祝野,死死盯著剛剛做不出的遺傳題看。
祝野拿著筆,看著她羞赫得緋紅的面色,忽然壓低聲音,淡淡說了一句,“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費思臊得直接趴在桌上用手臂圈住臉,不讓他看見自己通紅的臉頰。
祝野上課的時候又拿筆戳她,丁費思不理他,祝野繼續戳。
丁費思看了一眼老師,低聲怯怯道,“你干嘛?”
祝野壓低聲音道,“放學留下來。”
丁費思又想起剛剛祝野說的話,她用力搖頭,然后拿起筆在紙上寫,“我今天要早點回家。”
祝野面不改色,
“行吧。”
但丁費思到家沒多久,祝野就給她打電話,丁費思正看著手機,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她強裝鎮定地對餐桌上的費秀說吃飽了,要回房間學習。費秀不疑有它,順嘴說了句“今晚降溫,你把窗關好,別感冒了。”
丁費思慌亂地點了點頭,跑回自己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