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褚煙的面龐,她雖然有很濃重的楊家特征,但她屬實算不上亮眼的美人,只能說是清秀,甚至于說清秀都是差一點。
眼睛雖是瑞鳳眼卻偏小,眼裂短,是半月唇,但唇珠扁平,面中偏長。五官拆分來看也都算不錯,只可惜不夠和諧。
楚鈺把文件袋遞給褚煙,“你一心想往上爬,不被別人欺負,現在稱心如意了?”
褚煙接過文件袋,突然對楚鈺嫣然一笑,“是很好。”
“反正她不需要這個名頭,不如借給我。”
楚鈺佩服褚煙行事大膽,總之換成她是萬萬不敢的,“估計她也沒機會發現自己是楊家人了,隔了這么遠的距離,她又沒了嵐風,誰能認出她來?”
褚煙晃晃文件袋,“就是說呢,誰還能知道她的身世?”
楚鈺哈哈大笑,
“便宜了溫孤斯,要是祝老爺子知道丁費思是楊家的女兒,估計早就同意了。”
祝先雄提什么換親,她完全覺得莫名其妙。兩母女又不一個姓,只要不說,誰知道是換親,也沒人會往那個方向想。
實際上,祝老爺子很可能是嫌棄丁費思的出身。
兩個年輕的瘋女人在跑車上笑著,跑車卷起風來,揚過街道。
丁費思看著那枚吊墜,只覺得這一切簡直荒謬,在她的人生里還沒有遇見過這么密謀的陷害。
祝野把那條吊墜放回盒子里,不讓她繼續看,“別看了,看也不會有別的結果。”
丁費思心里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祝野把她抱起來,把她放回床上讓她睡覺,他輕聲道,“閉眼。”
丁費思睡不著,她只是呆呆地看著祝野,“祝野,那確實是我媽媽。”
照片里的人確實是她的媽媽,她不可能認錯。
祝野面色冷峻,
“這件事情確實太突然了,但是楊梓那邊還在確定,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丁費思的眼淚突然毫無征兆地從眼眶中落下,“我媽媽的吊墜沒了。”她面色蒼白,“她留給我的只有這個,但是現在被人拿走了,你說我要怎么拿回來?”
祝野對上她的目光,心一顫,把她摟進懷里,
“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他低聲道,
“其實這不是多難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是楊梓的妹妹,那么血緣不會騙人,不管你有沒有吊墜,你都是他妹妹,能證明,就能拿回屬于你的東西,不必慌亂。”
“再者,這段時間出入奧比都斯很嚴格,需要登記,那幾個擁抱你的人都會留下記錄,只要在那邊報警,就能拿到登記記錄,順藤摸瓜還能找到他們,一樣能找到證據,拿回你的東西。”
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在丁費思耳邊,無由來撫平了她心里的慌亂。
他說話的內容都沒那么重要了,僅僅是他鎮定自若的語氣就有千鈞之力,很奇異地撫平她的海嘯。
他說得對,沒必要驚慌失措。
慌時易受挫,亂中易出錯。
她是對媽媽的遺物太心切,卻忘了這一切都還有很明顯的證據和線索可以尋到。
而吊墜,偷盜者取之有用,不會輕易毀掉。
只要吊墜還在,所有的一切就仍然有翻盤余地。
丁費思想通了,心也安定下來,窩進祝野懷里,忐忑地問道,“那…你覺得我是楊梓的妹妹嗎?”
祝野調整了一下姿勢,摟住她低聲道,“分開看的時候并不覺得。非要把你們倆放在一起,讓我有意地盯著看,那確實有點像。”
他的聲音平靜鎮定,“如果想知道的話,等楊梓回來,你們做個基因鑒定,大概也能知道有百分之幾的親緣可能。”
丁費思輕輕地哦了一聲,在他懷里蹭了一下,“那就是不怎么像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