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思索過所有可能性,把在葡萄牙那段時間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
如果那群人一開始就是向著她來的。那么,他們要偷走帶有她DNA的東西,其實并不是那么的難。
那些人一路跟著她,她在酒館喝過的杯子,在餐廳用過的餐具,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獲取她DNA的途徑。
丁費思越來越篤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楊家第三代里面沒有其他女性,那自己就是唯一的三代女性,用來鑒定的DNA,只能是她的。
除非還有她不知道的三代女性。
丁費思干脆打電話詢問楊梓,楊家的第三代里,除了她和褚煙是否還有其他女性,而她得到的回答是沒有。
楊梓很肯定的確認,就只有她們兩個人是三代的女兒。
丁費思主動道,
“我想重新做一次DNA鑒定,如果褚煙確實是我媽媽的女兒,那么我們兩個之間的親緣關系應該是能確定的吧?”
她沒有直接要求讓那個小偷重新鑒定是不是楊家的女兒,而是換了一種方式,來證明褚煙身份有疑。
楊梓的聲音很溫柔,他輕聲道,“費思,你是覺得褚煙身份有疑問對嗎?”
他直接提了出來,讓丁費思很意外。
丁費思也不多拐彎,明確的回答他,“對。”她握緊手機,“我媽媽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認為她還有其他女兒,如果有,我媽媽肯定不會忍心讓她流落在外。”
如果真的是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會需要偷走她的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楊梓卻猶豫了一下,
“如果你見過褚煙,也許就不會懷疑她的身份了。”
楊梓和丁費思有同樣的懷疑,可是褚煙卻和楊家人長得太像了,以至于根本都沒有余地去懷疑褚煙的身份。
丁費思眉頭緊皺,握緊了手機,“但我媽媽不可能還有女兒,如果她真是我媽媽的女兒,也不用偷我媽媽的遺物來證明身份。”
楊梓心里也有很多疑問,此刻腦海里也是一團亂麻,雖然他認為褚煙肯定屬于楊家無疑,但他也想找到線索把疑點解開,當即答應了下來。
書房里燈光昏黃靜謐,鐘寒弦將金絲眼鏡摘下,雙手整肅地交握放在膝蓋上,
“費思的身份沒有問題?”
高秘書站在一旁,嚴肅而認真,
“是的,十二歲父母雙亡被送到福利院,在這之前,丁小姐幼年時還在新加坡生活過一段時間,很有可能就是嵐小姐為了躲避家里的追蹤而帶著丁小姐到了新加坡,之后再換了個身份回國。”
鐘寒弦一雙伏犀眼眼皮微耷,但是眸光依舊銳利,像伏草的老虎一樣有神地注視著前方,
“煙煙也是住在國外,但她說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兩個人的說辭太不一樣,她們兩個人的說辭里,楊嵐去世的時間差了整整八年。”
說是說辭,其實也不準確。
因為丁費思的是她查到的,而褚煙的,盡數都是褚煙告知她的,因為基因鑒定過了,所以鐘寒弦對此一概未作懷疑。
但現在,一定有一個人的經歷作了假。
楊嵐在國內杳無信訊,是因為跑到了國外,讓楊家鞭長莫及。
這是楊家一直以來的猜測,這很合情合理。
但現在兩個人都在國外住過,這一點便讓鐘寒弦很難從國內下手,去追尋楊嵐的痕跡。
哪怕是丁費思,也因為楊嵐換了身份,而不知道自己母親的真實姓名,據聞她母親叫佟傍石,和楊嵐這個名字完全看不出任何聯系。
如果不是血緣鑒定出來是她的孫女,恐怕身份都要掩埋與地下。
鐘寒弦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