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照一般人的思維,在國外失竊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找到國內來呢?
況且在國外的時候,丁費思就完全沒發現吊墜失竊。這樣遲鈍的人,怎么想得到吊墜實際上是被偷到國內來了?
褚煙抿緊嘴唇。
可是鐘寒弦突然要求再次鑒定,絕對不是無心之舉。
連繼承分布都更改了,怎么突然要求再進行一次基因鑒定?
—
丁費思第二天接到了高秘書的電話,邀請她到楊家再細說認親的事情。
丁費思并不想認讓她媽媽躲避數年的親人,可是她媽媽的遺物在對方手中,她不得不去。
她進門的時候,傭人們都很恭敬地對她微微俯身,叫她一聲小姐,有人主動要接過她手中的包和挽在手臂上的大衣,但丁費思后退半步,面色冷冽地避開了對方,并沒有要將貼身物品交給對方的意思,傭人只好退下。
程管家上前,引丁費思去餐廳。
她略微打量了一下這位后認的丁小姐,據說這也是嵐小姐的女兒,但丁小姐和煙小姐完全不像。
一個美得驚人,一個面容平庸,但是程管家卻覺得褚煙更讓人心生親近,因為褚煙長相像楊家人,行事也更平易近人。楊嵐就是這樣和善的人。
餐廳內燈火通明,坐了十多個人,居于上位的就是鐘寒弦。
依次是鐘寒弦的二兒子楊光貽,三兒子楊步龍,四兒子楊堯天,對面是他們的妻子,楊梓則列座最后,前面還有楊何,楊須,楊桑三個哥哥。
列位森嚴,大家族的規矩與肅穆一目了然。
傭人在旁邊侍立著,純白色長桌上鋪就現代化的深藍墨綠撞色桌布,長有五六米,一直到長桌盡頭,除了餐點還擺放著復古的燭臺和鮮花,三兩間隔。
丁費思進門之后,管家拉開最后面的那張椅子,要讓丁費思落座,鐘寒弦卻放下了刀叉,“把她的位置安排在這里。”
眾人視線齊齊看向丁費思,
錯愕,不解,羨慕。
而更多的是驚訝。
傭人在鐘寒弦旁邊添了位,丁費思頂著眾人的視線,硬著頭皮落座。
鐘寒弦沉聲道,
“去看看褚煙,讓她過來。”
而褚煙前一天晚上激動得和楚鈺慶祝到大半夜,喝得腦子發暈,這時候當然起不來。
管家來通知她,她才勉強按住跳動的太陽穴,前往餐廳。
而一進門的時候,她的視線晃過餐廳一圈,卻猛然凝住了。
她看見了坐在鐘寒弦身邊的少女,那女孩眉目冷冽,正平靜地用餐刀切著牛排。
褚煙心一跳,
…丁費思!
這怎么可能!
但無論心里多驚濤駭浪,褚煙表面上都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不敢自亂陣腳。
傭人上前,為褚煙拉開了最后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