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用力推他,他卻像柱子一樣一點都不動彈,完全推不動他。
丁費思用力咬他,血的味道像鐵銹味一樣散開在唇齒間。
但是祝野只是停頓片刻,舔了舔血珠,便繼續俯身下來吻她。
丁費思手腳并用地推他,用力狠了,她一不小心撞到桌角,下意識吃痛一聲。
祝野才片刻的停滯下來。
丁費思捂著頭,銳利的刺痛感散開,雖然只是皮肉痛,并沒有撞到顱內,沒有暈眩,還是讓她忍不住被咬緊牙關。
祝野摟住她的腰,
“我帶你去醫院。”
丁費思面色凝重,“我不用,我只想自己冷靜一下,你可以讓我走了嗎?”
祝野的手撫上她的后腦勺,輕聲道,
“你要冷靜可以在這里冷靜,為什么一定要走。”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卻讓她莫名的感覺到危險。
丁費思微微往后縮了一點,祝野就握緊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不讓她后退。
丁費思突然就崩潰了,她曲起膝蓋,把胳膊圈起,頭埋進去。
這種情況很溫柔也很無力,可她現在就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不想看到他。
她第一次覺得祝野那么討人厭,不能給她一個人冷靜的空間。
祝野聽見她的哭泣聲,寬大的手掌游走,將她的臉抬起來,略有薄繭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替她擦眼淚,
“別哭了。”
丁費思卻更想大哭,把怨氣一股腦發泄出來,
“祝野你混蛋!”
祝野不說話,就任她罵,丁費思像是報復似的把眼淚鼻涕全擦在他昂貴的手工大衣上。還用腳踢他,但是祝野始終都在那里,任由她對著自己發脾氣。
祝野把那件弄臟的大衣脫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將她抱起來,
“不要哭了,睡一覺就好了。”
丁費思在他懷里掙扎,祝野卻紋絲不動,緊緊抱著她。
丁費思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祝野眉頭微皺,但仍舊沒有松手,把她放在床上,緊緊摟著她。
丁費思哭累了,就在他懷里睡著了。
看見丁費思睡著了,祝野才松了一口氣,起身去洗澡。
浴室的門關上,丁費思馬上起床穿鞋,拿著手機出門了。
立刻打電話給鄭慧言,鄭慧言剛寫完結題報告,想和舍友出去去嗨一把,接到丁費思的電話馬上就打飛的過來。
看見丁費思穿著單薄站在路邊等她,鄭慧言脫下外套一把裹住丁費思,
“怎么搞的,干嘛外套都不穿!”
丁費思看見鄭慧言就忍不住鼻酸。
“什么東西?”
鄭慧言聽完丁費思說她和祝野的身世,一整個就是不能理解,面色略微猙獰。
好家伙,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了不興兩代人恨來恨去愛來愛去的戲碼了,祝野和丁費思這是什么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