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丁費思似乎懂了祝野的心理。
希望祝野是她一個人的。
以前連祝野上課不理她一會兒,她都會很難受,覺得他對她冷漠。
那種若即若離,一直患得患失的心情她再清楚不過。
祝野打籃球,她希望祝野接她的水,不要接別的女生的水。
看著祝野走過來的時候,她忐忑地要命,但是,他沒抽走她手里的水。
而是當眾摟住了她的肩膀,還低著頭問她“水呢?”
姿態曖昧得讓人腦子一空,丁費思都愣住了。
但是隨后,如浪的甜蜜與喜悅涌上心頭,她怯怯地推他一下,窘迫道,“好多人看著…”
但祝野不松手,就在籃球場邊上攬住她的肩膀,一直低著頭曖昧地和她說話,其實,丁費思很開心。
他摟過來的動作干脆,摟住她單薄的肩膀,手臂有力而堅實,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大半個肩膀,格外讓人有安全感。
那個時候,丁費思是最開心的。
祝野平時很少過分親密,這樣摟著她的舉動,私下里都幾乎沒有。
但他在人前做了,宣示她是他的女朋友,丁費思歡喜得要命。
而他的隊友就看著,祝野是怎么強勢地把嬌小的女朋友摟住,和她曖昧地說話的。
每個人都知道丁費思是祝野的女朋友。
后來傳出來,卻反而變成了,祝野很喜歡丁費思,打完球一身臭汗也要去摟她,哪怕丁費思一直嫌棄地推他。
其實丁費思聽見這個謠言的時候,還很忐忑,怕祝野生氣。
幸好祝野當沒聽見,疏離漠然,根本不理會那些人。
但現在不是那個時候,她就算再喜歡祝野,也沒有管著他,讓他沒有一點私人空間過。
哪怕定位器是怕她在葡萄牙走丟才裝的。
但事實是,他裝上去之后就不卸了,不允許她走出視線。
祝野的墨發垂下來,略微遮了鋒利的眼角,那雙深邃漂亮的長鳳眸像是看不見底,他的聲音很輕,
“丁費思,我把你縱壞了。”
像養了一只小貓,像養了一個小孩的語氣。
總之不是平等的交流。
祝野給丁費思的就是這種感覺。
哪怕祝野并沒有這個意思。
丁費思終于明白了,其實他不是和她交流不了,而是他的原則在這,她無論怎么交流,他也不會改,他不允許自己走。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年前她一走了之,讓他有了后遺癥。
亦或是他的控制欲,本來就這么強。
祝野抵住她的唇,纏綿地吻她,按著她不許她動。
吻著吻著就壓住她。丁費思掙脫不開,就用腳踢,帶著哭腔吼他,“我不要這樣!”
“談也談過了,你還要怎樣?”
丁費思用手臂捂著臉哭,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孩,這讓祝野狠不下心來。
對峙片刻,祝野起身,坐在她旁邊點了根煙。
丁費思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哭,“你根本就沒和我談,你就是在糊弄我,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膈應。”
與其說是和她談判,不如說是和她調情,試圖給她糖麻痹她。
祝野彈了彈煙灰,
“你看著我膈應?”
他眼神一冷,只是片刻,他卻突然自嘲地笑笑,
“那就先當這婚沒結,你自己睡,我讓你冷靜,除了搬出去,我都能接受。”
在丁費思說要離婚之前,祝野就把她的話堵上,他準確猜到了她的想法。
丁費思的哭聲變微弱了一點。
祝野吐出一口白霧,輕飄飄地道,“丁費思,我不欠你的。”
“你要是覺得過不下去,我也沒有辦法。”
因為看見她哭,他就會心軟。
哪怕裝得再冷硬強勢,他還是不舍得讓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