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極度贊同,恨不得掀起簾子和對方當場結拜。
她激動地試探著道,
“同學,我們能加個微信嗎?”
話音落地,一把折扇挑起了簾子,她毫無防備地就落入了一雙妖眸之中。
眸子半睜半闔,妖痣微露,眸中含光妖嬈,帶著不自覺的輕佻桀驁,一看就是個脾氣不好,還挺囂張的人。
因為衣著白色,這白色的魏晉衣袍都被他穿出了風流桀驁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和畫舫、花燈的原因,對面的人不管再如何桀驁,古意都頗重,像個世家的紈绔。
但這不是最緊要的。
丁費思不敢置信,
“是你?”
鹿豫挑著簾子,也愣了片刻,
“怎么是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丁費思不知道鹿豫是怎樣,但她當即覺得難以接受。
她覺得靈魂共鳴,一見如故的知音,居然是抄襲過她的陸羽?
丁費思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她還能說什么?
難道要和她一見如故的知音說真巧嗎?
過了一會兒,她才忍不住質問道,
“你為什么會在這兒?難道你是華大學生?”
鹿豫的態度也輕蔑和不走心,不像上次那樣激動,還阻止丁費思簽合同那樣急切。
那個時候,著急了。
這次不一樣。
鹿豫翹起二郎腿,拿折扇敲了敲桌角,“不是啊,但明悅申請在華大人才培訓一段時間,你現在叫我一聲同學也不吃虧。”
丁費思的心情相當復雜,對面是老仇人,而且還是她看不起的人,但是現在居然讓她覺得靈魂共鳴,一見如故。
憋了相當久,丁費思才幽幽憋出一句,
“我走了之后,你現在抄誰為生?”
“還抄你啊,就你的書我最喜歡,不抄你的抄誰的?”
聽了這話,丁費思忍不住想吐血三升。
神經病吧這是。
“剛剛你說得有門有路的,你自己不是能寫嗎?為什么要抄我?”
“我就不能是因為喜歡你嗎?”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嚯,原來你不是只用文言文罵人的。”
丁費思對著鹿豫那張臉,人都傻了,怎么能是陸羽?
誰都行,干嘛偏偏是這個仇家?
但實際上,倘若思想不夠投契,鹿豫也不會專挑她的文抄。
哪怕當時有黑客找到他,他也不會發布出去。
但丁費思的文,他太喜歡了,完全對了他的胃口。
抄她之前,他就一直在模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