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無解,尤其在飯后,困意很快涌上眉頭,眼皮不爭氣的上下閉合。夏悠然不再掙扎,愿意妥協。
“記得我嗎?”
鼻頭被毛茸茸的東西蹭的有些癢,她努了努嘴,懶得抬起胳膊。沒有理會。
“醒醒。”
夏悠然睜開了眼,“你是內蒙的那只小灰兔?”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
小灰兔用頭在她臉上蹭了兩下以示友好。
“好久不見,你的腿好了?”
給你看,小灰兔抬起了后腿,
“挺好的,一點傷痕也沒留下。不過,讓我想到了麻辣兔腿。”
小灰兔眼珠變得滾圓,往后挪了挪,“你這話說的,真是嚇死兔子了。”
“不和你開玩笑了,從內蒙回來,我就感覺和之前不太一樣。可以幫我解答幾個問題嗎?”
小灰兔趴到她的腿上,乖乖蹲著,“你問吧。不過,我待不了太長時間。”
“喜鵲告訴我,每個人能力都不同。那我呢?我可以聽懂哪些動物說話?”
“這個在于你自身攜帶的基因和后天的能力積累。”
夏悠然有些不解,“基因這個,我懂。后天能力積累是什么?”
“是得到你救助的動物,對你的回報。每個動物能力不同,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你所救助的動物本身。”
夏悠然似懂非懂,“動物能力也有區別?”
“是的,誰還沒個一技之長呢?”
“后面這個能力會消失嗎?”
“不一定。這個在于每個人類。”
“每次遇到你,總能給我帶來很多意外驚喜。可見,緣分兩個字在我們倆個身上還是很受用的。”
“是嗎?我們確實緣分不淺。”
“還有,我想問……”
“到時間了,我得走了。”
小灰兔還沒等夏悠然說完,又消失了。
夏悠然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腦袋一歪,額頭磕在了桌上,恍然從夢里醒來,看了手邊的鬧鐘。
“我這是睡了多久了?這些東西每次都是在夢里出現。真真假假,想的頭疼。算了,算了,明天再想吧。”
夏悠然除了良好的心態外,還有一個不錯的優點,那就是倒頭就著。
第二日午后,太陽學會了含蓄,時而躲在云后露個臉,時而不吝嗇分毫地扒開外衣,露出整個火球,對著地表生物無情的張望。
“媽,我出去一下。”夏悠然在門口穿著鞋子,手里拿著太陽傘。
夏媽媽從房里探出頭來,“這大熱天的,太陽那么曬,你要去哪里?”
“一會就回來,我去附近便利店買點飲料,帶傘了。”她把傘拿著晃了晃。
“別忘了涂防曬啊,過幾天就要新生報道了,緊接著肯定要安排軍訓,現在就曬黑,后面還得了。”
“好。”她拿出防曬噴霧,對著露出的皮膚敷衍地噴了兩下,轉身就把門給帶上了。
夏媽媽摸著自己顴骨的位置,“好好涂,千萬不能長斑。看我臉上就是。現在想了多少法子,弄也弄不掉。”
夏悠然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少不得夏媽媽在一旁抱怨,“這孩子,火急火燎的脾氣也不知隨了誰。”
“當然是你呀。”夏悠然的聽力見長,隔著門對著夏媽媽做了個鬼臉。
走在路上,哼著小調,一把淡藍色的遮陽傘在夏天的烈日下,增加了幾分清涼。
那顆明亮的火球把水泥地曬的滾燙。
“天是真的熱。”
沒走多遠,身上已經汗濕了一大片。
“空調房里最幸福。夏天就應該喝著飲料,啃著西瓜,蹲在空調里一動不動。”
“救救我,好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