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邊畫還不忘告訴她,“我可沒有你想的那么殘忍,你再堅持一下就好。”
夏悠然盯了半天,“我怎么覺得你現在比打斷我的手還殘忍。打斷索性就痛快了,你畫了半天,畫的我渾身難受,簡直是折磨。”
方炎專心起來,就是個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塊,高挺的鼻梁,緊閉的薄唇,俊朗中帶著一抹柔情,看著他心無旁騖的樣子,夏悠然有些淪陷。
他側過臉安慰道,“一會就好了。你再忍忍,保證讓你滿意。”
夏悠然撇了嘴,冷眼看著一心創作的方炎,“再滿意我晚上還是要洗手的。”
“就怕你舍不得。”
“開玩笑。你在畫什么?”夏悠然抽出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來。
方炎又把她的手拽了回來,“快拿來,畫好你就知道了。”
夏悠然跺著腳,“天吶,方炎,我站的的腿都酸了,可以換個地方坐一下嗎?”
“一分鐘。馬上好。”
方炎畫好后,對著她的手掌吹了一口氣,然后幫她握了起來,“我的報復結束了。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夏悠然攤開掌心,橫豎看了個遍,“這都什么呀?和鬼畫符有什么兩樣?”
“鬼畫符?你再仔細看看。沒看明白就說我畫的不好,真會冤枉人。”方炎單肩背起書包,雙手插在口袋里,哼著小調,大步往校門走去。
夏悠然沒看明白,追在他的后面,“你快告訴我畫了什么?還是你對我偷偷下了什么咒語?”
方炎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腳步,夏悠然沒剎住,朝著他的后背撞了上去,“你這人說走就走,說停就停,不知道后面還有人的嗎?”
他轉身對著她的頭戳了幾下,“你每天想的是什么東西,一路上都快成十萬個為什么了,我耳邊全是你的提問,我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
“畫的是什么?”
方炎把她的手轉了個方向,“說你笨還不承認。”
夏悠然仔細一看,原來畫的是她端著鐵盒在和老鼠說話。
她舉著手掌,端詳了很久,指縫間照進的光束讓整個畫面更加生動,“沒看出來啊,你畫的還挺生動形象。”
“我再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沒學過五行八卦,想給你下咒也不會啊。你呀,總是把我想的這么壞。”
夏悠然攤平了掌心,生怕手汗模糊了畫面,她仰起臉看著方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瞧你平時的德行,誰知道你會偷偷摸摸的報復我什么?”
方炎扶了扶滑落的書包肩帶,“我能報復你什么?你是不是得罪我了,所以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什么?怎么突然就變成我有問題了。”
方炎沒搭理她,繼續往前走,“我這個人啊,不喜歡傷害自己的腦細胞。”
夏悠然追到方炎身邊,“你腦細胞一直都挺活躍,不喊出幾個出來操練一下,看著就不像你的風格。”
“壞了,忘記去后勤報備一下了。”方炎走到校門口才想起來這事,“唉…每次晚回家準沒好事。”
夏悠然看了校門口的鐘,“現在應該下班了吧,明天先和李老師說一聲,你再去后勤處吧。”
“只能這樣了,夏悠然,怎么跟你在一起總是遇到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夏悠然站在方炎旁邊,用手背甩了一下方炎,“咱們彼此彼此,別客氣。”
魏苧還在校門口貼著海報,看見方炎和夏悠然邊笑邊走,嘆了口氣,“這屆新生太早熟,看來我是要和他們班主任說一下了。”
“你今天還坐地鐵?”
方炎點了頭,“對,我坐地鐵。你順路的。”
夏悠然抿著嘴,偷看了方炎,“我今天換一條路走。”
“那我也換一條路走。”
“方炎,你…”夏悠然抬著下巴,整張臉上盡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