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位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來,熱情中帶著一絲焦灼地問道:“張大隊,那事情……調查得咋樣了?再找不到人,我這生意沒法做了啊!你看,這都快半個月了,其他別的旅館,還有客人入住,我這里是一個人都沒有。”
張大隊一臉平靜地回應道:“我們還在調查,不過因為是晚上,沒找到目擊者,所以調查起來有難度,恐怕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那老板也不能說什么,他現在也是焦頭爛額。
幸好失蹤女子的父母還比較講道理,否則直接在他這民宿里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要瘋。
現在對方也沒走,也確實在他這里住著,每天都在鎮上到處找,找自己的女兒。
估摸著,現在葛茹雪的父母對這小鎮的熟悉程度,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本地居民了。
“張大隊,你們這次過來,是有什么情況嗎?”這老板帶著一些小期待地問道。
張大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次我們請到了一位偵查方面的專家,專門過來看一下現場。就是這位,慕支隊長。”
老板目光瞬間落在了慕遠身上,原本有些激動的神色卻迅速暗淡。
這專家……假的吧?這么年輕?與電視里的那些專家差距太大了。
可既然張大隊說了這是專家,他自然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還指望著對方把事情調查清楚呢。
他隨口說了句感謝的話,便帶著幾人上了樓。
“當時那葛茹雪住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她朋友趙月就住在隔壁。”張大隊邊上樓梯邊道,“就是這個房間。”
老板掏出鑰匙,迅速打開了方面,就站在門口,也沒進去。
張大隊隨手拿出幾個鞋套,遞給了慕遠,道:“還是穿鞋套吧,雖然這里也算不得現場,但穩妥一點總是好的。”
慕遠笑笑也沒說什么。
穿鞋套進入現場,只是為了不破壞現場,不留下多余的痕跡,而對自己來說,哪怕不穿鞋套,也不會對現場造成任何破壞,畢竟,若是有什么痕跡,自己一眼就看到了。
穿上鞋套,慕遠進入了房間。
這是一間正常旅館的房間,一張大床,桌椅什么的都很齊全。
不過相比較那些星級酒店,這個房間就顯得簡陋了些。
慕遠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然后走到了那張床前,伸手輕輕拉了拉輩子。
“張大隊,這房間里的東西,都沒動過嗎?”慕遠問道。
張大隊愣了愣,立刻說道:“這被子動過,當時要搞現勘嘛,肯定得動才行。不過動之前的狀態都拍了照,很凌亂,那葛茹雪應該是從床上起來離開的。”
慕遠倒也沒覺得意外,目光落在那枕頭上,伸手便從上面拎起了一根頭發。
長發,有染過的跡象,棕褐色。
“這是葛茹雪的頭發。”張大隊倒也沒多少驚奇,道,“之前我們已經提取了幾根,并且做了DNA鑒定,確實是她本人的。”
慕遠點了點頭。
有頭發落在枕頭上,那說明她之前確實已經睡下了。
可一個女生,都已經睡床上了,為何還要出去?而且沒給同伴知會一聲,走得是了無音訊。
隨后慕遠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窗戶什么的都完好,也沒其他什么可疑的痕跡。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慕遠表情頗為慎重。
張大隊略有些疑惑,這才看了不到兩分鐘,怎么就回去了呢?
不過他也沒有問出來,說不定……慕支隊真看出了什么,但不好當面說出來呢。
這個也是有可能的嘛。
可那老板就有些煩躁了,這是啥意思?鬧著玩呢?
他之前見慕遠太年輕,就覺得這小伙子不靠譜。
現在更篤定了,說不定這就是某個關系戶來刷資歷的。
可哪怕你刷資歷,這也太敷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