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便將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又再復述了一遍。
等他把話說完,谷主任也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谷主任看向馮局,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道:“老馮,你啥時候開竅了?這么損……呃,這么好的注意,你也能想出來?”
“呵呵……”
谷主任假裝沒聽到對方的冷笑,轉頭對鄭局長說道:“鄭局,這個辦法確實可行。只是要組建一家研究所,也不是那么容易,前期準備工作忙完,至少也的大半年的時間。而省廳那邊的公安院校這條路,卻是現成的,直接就能上。如果省廳那邊強烈要求讓慕遠同志過去,我們不一定能扛得住。”
馮局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們是不一定抗得住,但小慕一定能扛得住的。”
谷主任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你這家伙竟然想讓小同志當盾牌。
呃,不過還真別說,小慕還真能抗住。
換做是旁人,省廳要調誰去,先不說面對這種好事本就樂開了懷,哪怕就算不愿意去,那也只能忍著。
一句個人服從組織,你還能說不去?
可慕遠不一樣,用一句話可以很貼切地形容:有能力的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鄭局忽然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不用太糾結。哪怕我們現在建起了這個研究所,想讓慕遠同志來主持,恐怕也不太說得過去。沒錯,他辦案確實厲害,到目前為止也破了無數的大案要案,但在學術圈來說,他還只是一個連門都沒入的新人。比如,他在權威期刊上發表過什么論文?他提出過什么有影響力的觀點學說了嗎?都沒有,這不好服眾。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兩條腿走路,一條腿,先申請研究所建設事宜;另一條腿,讓慕遠同志自我提升,抽空多研究研究論文什么的。這樣兩頭都可以不耽誤。”
“這倒也是。”朱主任立刻說道。
馮局長原本挺高興的臉,忽然有點喪,道:“鄭局,這事兒……誰去跟小慕同志說啊?我擔心他不同意。”
“呵呵……你說這事兒,要是你不去說,還有誰更合適?”鄭局長呵呵笑著。
馮局長張了張嘴,這事兒沒法反駁。
論整個市局誰與慕遠關系最近,恐怕除了重案大隊一中隊里那幾號人之外,就數他老馮了,那怕是龔支隊,也比不過他。
“那行吧!回頭我再與小慕同志說道說道。”
谷主任說道:“如果小慕同志同意這么干,你可得盡快告訴我,我們還得走對應的流程呢,有些東西必須得盡快確定下來,比如研究所的名字、主要的研究課題,這些都需要費精力去想的。”
“好!”
……
慕遠自然不知道有一群人正在算計自己。
不過他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太當回事,這些事情隨別人怎么想,最終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他掛了電話后便回到了辦公室繼續研究案子。
這時,朱大隊等人終于完成了基站數據的比對,原本的剩下的那些人經過了又一次的篩查,現在就只剩下一百來號人。
相對于以前的調查來說,這時非常大的進步了,誰讓之前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不過這也有個前提,案件的走向是慕遠所分析的那般,如果搞錯了,那一切都是白搭。
現在這百來號人的確定,結合了之前他們鎖定的那個電話號碼,在既定的時間點出現在既定的位置,符合條件的,便篩選出來,不符合條件的,就直接排除了。
“現在我們先對這百來號人再進行一次篩查,不然要調查一百來號人,難度還是蠻大的。”慕遠一臉淡定地說道。
隨后,慕遠掃視了一圈四周,說道:“來幾個人,先把這一百來個號碼的機主信息給調出來,然后查詢個人的身份信息以及簡歷資料。現在要采取常規的手段繼續走訪調查審訊,工作量太大,我們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我們可以走一個捷徑,這樣效率更高一些。”
“什么捷徑?”朱大隊好奇地問道。
慕遠道:“看人!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內心世界是咋樣的,通過眼神和一些微表情是能夠辨出一二的。另外,這個案子中,嫌疑人完全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一個如此瘋狂的人,他的人生大概率是與正常人不同的,通過對一個人的簡歷做比較信息的了解,是有可能鎖定到嫌疑人的。”
“這樣能行?”老林忍不住問道,“雖然經驗豐富的警察一眼能看出誰是犯罪分子,但這也是有一定概率而已,現在要靠著你一雙眼睛看出誰是嫌疑人,很難。這要是都能做到,以后大伙兒遇到案子也就不主動去辦了,找一能掐會算的人算算得了。”
慕遠笑笑,道:“我說的‘看’,可不是天橋上那種算命的。這是建立在犯罪心理學、視頻分析技術等各方面的科學推理,是符合正常的科學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