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郭建駕車離開的時候,慕遠就已經看到這群人走到了半山腰,不過距離最高山峰的分水嶺,卻還有十來公里路程,至于這些人所說的山洞到底在什么地方,慕遠卻是不知道的。
反正慕遠可以根據周圍的氣息殘留一路跟蹤,倒也不用擔心會跟丟。
之前坐在車上,因為車燈的關系,他也不敢讓郭建開得太快,現在就不一樣了,自己連手電筒都不用,完全像是一個幽靈在黑暗中穿梭,就算跟近了也不怕被發現。
這種山路,對慕遠來說完全沒有壓力,不說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至少以三千米長跑的速度跑上去還是沒問題的。
沒辦法,體力好,就是任性。
要是此刻有人用熱成像儀觀察這段山路,便可看到一個人影在山間快速移動,其動作之敏捷,宛若猴猿。
僅僅過去了二十多分鐘,慕遠的速度便慢了下來。他通過殘留的氣息判斷,自己距離目標已經很近了。
果然,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前面樹林中偶爾透露出的光芒。
估計是因為那些人刻意控制了手電照射的方向,所以光線并不明顯。可對于早已知道前面有人的慕遠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
柯洪波等人的速度并不快——這里只是一條羊腸小道,能通過就算不錯了,還能走多快呢?
反正交易的時間是在明天上午,他們只要提前趕到那山洞,將周圍的環境打探一下就行了。
走在第二個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剃著寸頭,看起來挺精神。
他右手穩穩地握著手電筒,避免其左右晃動。
走著走著,他忽然說道:“老柯,這山上怎么一戶人家都沒有啊?”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人很無語的道:“這里挨著城呢,這年頭,誰愿意住在荒山野林的?稍稍條件比較好的,早搬城里去了。幾年前我還在這邊混的時候,這條山路走的人還比較多,也沒這么荒,可現在,到處都是荊棘雜草,估計早沒人住了。”
“這倒也是。”那年輕人吧唧了一下嘴。
“你覺得這一單我們能拿多少錢?”這年輕人又問道。
柯洪波道:“如果我們能將手上的貨全給賣掉,三五百萬是沒問題的。不過那些耗子也都精得像鬼一樣,我們必須得表現得強硬一些,否則他們就會死命地壓價。要是最后他們給的價格太低,我們也不一定需要將所有的貨全賣給他們。”
后面跟著的一個絡腮胡壯漢開口道:“不賣給他們賣給誰?內地那些敢收這些東西的,全都不是什么善茬兒,給的價格低不說,還容易被黑吃黑。要我說,只要價格還過得去,就全賣了,就當是賣個人情。只要把這個渠道搭建起來,以后我們要把貨出手,也會容易許多。”
有一個年齡稍小的人說道:“我覺得苗哥說的這話在理。現在內地有錢人這么多,我們根本不愁找不到下手的目標,我們這次只干了三單,就收獲了這么多,再多干幾次,每個人就能有個百萬身家了。我們現在愁的不是尋找下手的目標,而是沒有合適的出貨套現渠道。如果對方人品有保證,我覺得我們讓點利也沒什么。”
柯洪波道:“你覺得這些人真那么好說話?如果我們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底氣,對方肯定不介意把我們給一口吞了。”
“聽說對面軍閥挺多的,槍支泛濫,這次來的人,手頭上有沒有家伙啊?”走在第二位的年輕人帶著幾分擔憂地說道。
“一般不會!”柯洪波很肯定地說道,“他們也算是偷渡過來的,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被邊防派出所逮到,最多遣返回去。可一旦發現他們帶了武器,那就是另一個性質了。再說了,我們不也是留了后手的嘛,他們就算拿了槍,想要對我們動手也得掂量著點兒。”
另一個年輕人嘀咕道:“既然你這么有把握,那為何要讓我們連夜趕到交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