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隊看了看這個名字……
竇軍。
取名為軍的人簡直不要太多,但姓竇的人就相對較少了。
“慕隊,現在我們也不能保證這便簽紙上的九個人就一定是在浦錦縣活動吧?”藺晴忍不住說道。
慕遠道:“這個確實不一定,但我們可以先往這個方向偵查。而且,根據我們之前的推測,兇手應該是本地人,而這個錢夾大概率是屬于兇手的,我們在錢夾里發現的這張便簽紙,自然也有很大可能是屬于兇手之物。按照這個思路,這些人在浦錦縣有活動軌跡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藺晴按照慕遠的思路好好地捋了捋,好像……是這么回事。
盡管慕遠的話里用了許多“可能”、“概率”之類的詞匯,但藺晴很清楚,慕遠所說的這種情況應該非常接近事實。
慕遠說道,轉頭便對楊大隊說道:“楊隊,你看能不能聯系一下這位叫竇軍的人。”
“行!”
要找一個人的聯系方式,對警察來說還是挺簡單的——特別是這種與案子產生關聯的人。
很快,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在慕遠的示意下,楊隊直接將手機遞了過來。
“喂!請問是竇軍吧?”
“嗯,我是竇軍。你誰啊?”
聲音帶著濃濃的本地口音。
“我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點事情,請問是否方便呢?”慕遠認真地回答道。
“這個……好吧!有什么需要問的,你盡管問。”竇軍似乎有點遲疑。
這也屬于正常情況,任何人突然接到警察電話,說要向其了解情況,心底都是很打鼓的。
但從這里也可以看出這位竇軍也是一位老實人,他并沒有說:你怎么證明你是警察之類的話——這樣的人很容易被騙。
“三年前,你到過浦錦縣,對吧?”
“嗯……確實去過。”竇軍很干脆地說道。
“當時你到這邊做什么呢?”慕遠問道。
竇軍苦笑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打工了。”
慕遠心頭一動,問道:“打工?主要是做什么?”
“建筑工!”竇軍似乎不太想提這事兒,“砌磚的。”
“當時你們做的是哪個工地?”
“我在兩個工地干過!”
“你……對同一個工地的人,熟悉嗎?”
“工地上那么多人,流動性又很大,怎么可能熟悉呢。”竇軍說道,“都是為了掙錢,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也沒時間去東家長、西家短地閑聊。”
“如果對方站在你面前,還能記得嗎?”
“估計是記不得了,我這人……對記人這種事情,確實沒天分。有時候見到一個人,轉頭就忘了長啥樣子了。”
慕遠心里有口槽,卻不知道該怎么吐。
不可否認,現實中有很多這樣的人,可自己怎么就在這案子中遇到了呢?
“那如果提起名字,你能不能想起來?”慕遠再次問道,順手把手機開成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