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隊,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魏成祥,很可能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慕遠未置可否,道:“要驗證我們的推論是否正確,進行DNA檢驗是最直接的手段。”
在場的另外三位警察一言不發。
那劉大姐一家過得已經夠苦了,如果再聽說苦苦等待多年的人早已變成一具枯骨,這得多揪心?
可如果不通知劉大姐,又如何從她兒子那邊得到DNA檢材呢?
總不能讓這個事情一直懸著不是?
楊大隊忽然看向黃所長,道:“黃所長,這個事情,恐怕還得麻煩你們一趟。”
黃所長扭頭看了看慕遠,內心有點小幽怨。
剛才在對方家里的時候怎么不順便把這事兒說了呢?為何偏偏要出來說?
可惜慕遠沒打算給他解釋——難道他能說自己心太軟,見不得太凄涼的場面?
當然,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劉大姐的兒子當時并不在家里,就算說了,也不可能現場就把事兒給辦了。
……
慕遠等人回到刑偵大隊,除了他們這條線,案件的偵辦幾乎還是在原地踏步。
這其實也是正常情況。
不管是醫院的調查,還是各派出所的走訪,都屬于大海撈針式的偵查手段,除非運氣好,否則想要有結果,就必須得花水磨工夫。
至于慕遠破案……好吧,這就是一個怪胎、掛逼,不能用常理判斷。
對此慕遠自個兒也很清楚,所以很多時候他也不會著急地去問別人的偵查進展。
問了就感覺是在催促別人,亦或者像是顯擺……
對慕遠而言,現在能做的事情就兩件。
一件是等,等DNA檢驗結果。如果劉大姐兒子的DNA能與尸骨的DNA吻合,那死者的身份也就算確定了,對這個案子來說也算是突破性的進展了。
第二件事,則是用魏成祥和趙懷民的名字,去浦錦縣各醫院、衛生院做反向查證。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死者是魏成祥,那么趙懷民必然有著很大的作案嫌疑。
至于那個錢夾,慕遠反倒有些疑惑了。
之前慕遠覺得那錢夾有很大可能是嫌疑人的,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張便簽紙,很有可能是魏成祥留下的。
而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魏成祥是受害者。
不過慕遠還是沒有放棄錢夾是從兇手身上掉落出來的這一觀點。
如果錢夾本身是受害人的,那么可能說是兇手在加害被害人的時候,順手將對方的錢夾給摸走了。
這倒也能解釋錢夾里為何沒了身份證和銀行卡之類的東西——被兇手扔掉了。
至于那張發票和便簽紙,可能是漏網之魚,被對方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