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趙懷民不是因為工資與魏成祥鬧僵了嗎?拿到工資后直接離開了工地,而在此之后,魏成祥才去取了錢,他是怎么知道魏成祥會把這筆錢取出來的?”慕遠問道。
王天富道:“鬧僵?沒有!他們那只是演戲而已。因為當時公司一直拖著錢,沒有支給魏成祥,魏成祥也就沒錢給下面的工人發工資。于是魏成祥就與趙懷民商量了一下,演這場戲,最后報了警,把事情鬧大。最后警察到場,公司的人也到了現場,這才讓公司同意馬上支錢。為了讓戲演得更真,調解后魏成祥甚至都沒等公司把錢打過來,就自掏腰包,先把趙懷民的錢給了,并把他趕出了工地。”
慕遠看了看王天富,接著說道:“你把經過詳細說一遍。”
王天富低沉地說道:“前面的事情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趙懷民被趕出工地后不久,魏成祥就出來與他碰了頭,他們還一起吃了頓飯。當時他們喝了點酒,魏成祥就說出了公司應該給他一百多萬款項的事情。聽到這個話后,趙懷民就起了壞心思,準備把這一百多萬弄到自己手上。要把這些錢拿到自己手上,就必須先讓魏成祥把錢從銀行取出來。所以趙懷民就想了個法子騙魏成祥把現金取出來,然后趙懷民就殺死了魏成祥。”
“趙懷民是怎么殺死魏成祥的?”
“掐死的!就在魏成祥的車上。”王天富說道。
慕遠瞅了王天富一眼,問道:“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當時也在車上。”說完這句話,王天富的臉更白了一些。
“其實是你和趙懷民一起殺了魏成祥,對不對?”慕遠以一種堅定的語氣問道。
“沒有!”王天富慌亂地說道,“我……我沒掐,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慕遠緊迫地問道。
王天富道:“我……我只是把魏成祥的手給逮住了。”
“呵呵……”慕遠冷笑一聲,“一個掐脖子,一個控制對方的手,你還說不是一起殺的?”
“我……”王天富很惶恐,“我是參與了,可趙懷民是主謀!一切都是他操作的,我也是受了他的誘騙,才鬼迷心竅的。”
慕遠橫了他一眼,道:“魏成祥的尸體呢?你們藏哪兒了?”
王天富目光閃爍,道:“我們……我們把車開到了郊區,就是碧海湖那邊,然后把車開到了湖里,尸體就在車上。”
慕遠心頭冷笑,看來這王天富還是沒猜到他們為何會辦這起案子啊!或者說,王天富還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發現這起兇殺案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王天富心中還有那么一絲僥幸吧!
不過慕遠并沒有立即點破,繼續問道:“落湖的地點是哪兒?”
“就是前往樂雅市的國道附近,具體的地點,到了現場我才能說得上來。”
慕遠點了點頭。
隨后慕遠又問了一些殺人經過的細節,王天富都一一作答了。
“趙懷民呢?他去了哪兒?”慕遠一臉淡然地看著王天富的臉。
王天富嘴唇翕動了兩下,道:“他……他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當時他走的時候,專門交代過,讓我偶爾登陸一下他的聊天賬號,與他的姐姐聯系,說是……說是可以混淆你們警察的視線。真的……這都是他的主意。”
慕遠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道:“就我所知,在魏成祥失蹤后,你還一直留在工地上,而且散播了許多關于魏成祥卷款逃走的消息?”
“這……是我說的。不過是趙懷民讓我這樣說的……”
慕遠一聲冷笑,道:“你倒是推得干凈,什么事情都往趙懷民身上推。看來你才是主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