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疊的……彈簧匕首,有二十多厘米長。”
“這么說來,你是提前準備好的了?”
“……嗯。”
“你為什么要殺死趙懷民?”
王天富眼中帶著一股嘲弄,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慕遠:“一百多萬!那是一百多萬,我一個人就能拿到,為什么要和別人分?”
“這么說來,你從一開始就準備殺掉趙懷民,一個人獨吞這筆錢?”
“嗯!”王天富已經完全沒了抵抗的心思,反正……結果就那樣了。
坐在椅子上的羅俊,把鍵盤打得啪啪作響。
他心里激動啊!
雖然作為刑大的一員,他辦過的殺人案也不在少數,但像這次的這種殺人案,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現場復雜不說,證據的獲取難度也極大,更何況這案情還非常復雜。
可就是如此難破的案件,他們居然只用了三天多的時間就將嫌疑人給抓住了。
案件成功破獲!能不激動嗎?
雖說現在距離案件辦結還有很多路要走,比如證據的收集、證據鏈的印證,但那都不再是難事——除非是王天富撒了謊,但這可能性很低。
慕遠又簡單的問了幾句,便將后面的事情交給了范義通,他只是在旁邊聽著。
這類重特大案件的審訊,是很能鍛煉人的,慕遠想要將自己手下的一幫子人培養成精兵強將,就不可能什么事都一個人干了。
剛才自己的審訊過程,他們幾人也都看了,至于能不能學到什么,那就看他們個人的領悟能力了。
審訊,不僅僅是一門語言上的學問,更是一門表演藝術,甚至是心理學。
現在完成了觀摩學習,自然就要上手實操了,只不過這次獲得機會的是范義通,下次可能就是藺晴了。
有慕遠在一旁指導,他們能走很多的彎路。
對此,最為艷羨的莫過于羅俊了。
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旁聽,已經算是一種幸運了,以后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不太好說。
畢竟,這類案子也不是天天都能遇到,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是他陪著慕中隊審訊主犯。
至于對面的王天富,此刻沒有任何的想法,他此刻應該叫王·莫得感情·天富。
哪怕是被當成了磨練下屬的工具,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別人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
審訊耗費了很長時間——至少四個小時,這在慕遠參與的審訊中是很少見的,更何況這還是單一案件。
但這里面也有特殊情況,這畢竟是發生在三年多前的事情,很多細節王天富都已經忘掉了,現在需要他把這些回憶找回來,自然需要多一些時間讓他思考。
當王天富在那審訊筆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后,范義通等人長長地松了口氣。
至此,這案子,也算是過了一個重要節點了。
“慕隊,接下來我們怎么辦?”羅俊將資料整理好后,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