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見小毛一個俯沖,以一只鳥正常的速度從那女狙擊手面前飄過,然后……
一坨屎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那女狙擊手的手背上。
“啊……”
很大一坨屎!
特別是此刻她的臉正好靠在槍托上,距離手背不到十厘米。
惡臭連帶著視覺沖擊,讓這女狙擊手當場炸毛了。
可等她轉頭去找那死鳥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飛了老遠!
這瞬間,她感覺自己胸腹之間憋了一股氣,差點沒炸了。
更頭疼的是,她認出了那是一只貓頭鷹,一只體長超過五十厘米的貓頭鷹——難怪能拉下這么大一坨鳥屎。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是一只貓頭鷹。
在她的老家,看到貓頭鷹屬于不祥的預兆啊!
為什么好死不死地在行動的時候看到一只貓頭鷹,而這只貓頭鷹還在自己手背上拉了一坨屎?
當然,這只是她潛意識里的一個想法,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作為一個常年行走在黑色地帶的人,她的意志比旁人更堅定。
很快她就壓下了心頭的不安,然后……開始處理鳥屎。
媽蛋……真的好大一坨啊!
這玩意兒不處理干凈,她擔心會影響自己的情緒,繼而影響自己狙擊的命中率。
反正,拍賣持續時間蠻長的,他們也沒約定具體的動手時間,這個時間節點,完全掌控在她的手中。
當下這女狙擊手很細心地將手背上的鳥屎處理干凈,順便用濕巾紙擦了擦——別問哪兒來的濕巾紙,這是女狙擊手,身上帶點濕巾紙不是挺正常的嗎?
隨后,她再次端起了大狙,匯豐大廈頂樓出現在瞄準鏡中。
按照用槍習慣,她的食指并未立即搭在扳機上,而是用瞄準鏡掃了一圈周圍的情況——這也是她的任務之一,確定動手時機是否合適。
半分鐘過去,她重新將槍口對準了匯豐大廈頂樓,然后食指緩緩移動……
“啪……”
不是槍響,而是又一坨鳥屎!
“**!這鳥有病吧……”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如果說一坨鳥屎掉自己身上,那是巧合!那兩坨鳥屎掉身上,算咋回事?
好吧,也只能算巧合。
不然還能咋地?總不能是有人控制著這只貓頭鷹唄?
反正在她的世界觀里,絕對不會有這種能控制貓頭鷹拉屎的人存在。
也因此,這事兒就算不是巧合,最多也就是這貓頭鷹看自己不順眼……
她的腦洞再大,也不可能將這事情聯系到人身上。
憤怒肯定是憤怒的,可這怒火卻無從發泄。
她手上倒是有狙擊槍,可狙擊槍不是用來打鳥的,至少她沒這技術用狙擊槍射中在空中快速飛行的鳥!
哪怕這鳥是個頭很大的貓頭鷹。
她的自控力還算不錯,再次把手背上的鳥屎處理干凈,她不放心地環視了一圈天空,沒發現那死鳥的蹤影。
“應該是飛走了吧?”
她再次將大狙架在樓頂的陽臺上,目光炯炯,尋找著動手的時機!
就在這一剎那,這女狙擊手忽然感覺……呃,啥感覺也沒有,腦子真正意義上的一片空白。
不僅如此,她整個人基本上處于靜止狀態,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