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隊,聽說……省廳那邊想要調你過去?”蔣納試探著問道。
慕遠扭頭看了他一眼,道:“誰說的?”
蔣納笑笑,道:“別人私下里談論的,好像是從廳里傳出來的。”
慕遠很干脆地道:“別聽這些有的沒的的話,我去省廳干嘛?每天坐辦公室啊?我可坐不住。”
蔣納燦爛一笑,道:“那倒也是!省廳雖然也辦案,但更多是以指導為主,完全沒有我們這種參與感。”
慕遠沒說話,參與感什么的其實不重要,沒法大規模的辦理案件,這才是最致命的。
車內沉默了幾秒,蔣納道:“我們可都不希望慕隊你離開西華市局呢,有你在,我們辦案可輕松多了。雖然加班的時間比以前更多,手頭上的事情也比以前更繁雜,但大伙兒都樂意啊!”
慕遠笑笑,道:“沒抱怨就好!”
蔣納道:“怎么會抱怨呢?平時大伙兒抱怨加班,是抱怨那種無意義的加班。可現在這種加班,成績是看得見的。穿了這身衣服,不就該與這些違法犯罪行為做斗爭嘛。”
一路閑聊,二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出了高速公路收費站,抵達封臺縣城。
……
封臺縣,是近幾年才劃歸西華市管轄的。
這也是為了以西華市的各方面優勢,帶動周邊縣市迅速發展的一種手段。
只不過這種方式是否有效,還有待考究。
雖然這幾年封臺縣的城市建設看起來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人口卻不增反降。畢竟,一個稍偏遠的縣,是無法抵擋西華市這種中心城市的虹吸效應的。
車開到公安局門口,一根高高的旗桿老遠就能看到,飄洋的旗幟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下高速公路的時候,蔣納就已經與局里取得了聯系,所以慕遠剛一從車上下來,就有幾位領導熱情地迎了過來。
“慕隊!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一臉真誠地說道。
慕遠內心有點小尷尬,昨晚才發現的骨頭,現在就把盼星星盼月亮給說上了,是否有點過了?
這話,聽著好像是自己很難過來一趟似的。
“領導,我也是剛才趕回來!”慕遠說了一句。
直接稱呼領導,一般來說,便表示:我不認識你。
旁邊的蔣納立刻說道:“慕大隊,這位是我們局茍局長,也是我們縣的副縣長。”
慕遠再次笑了笑,很耿直地說道:“不好意思,茍局長,我到市局上班時間不長……”
“理解理解!”茍局長爽朗一笑,道,“你這種一門心思撲在案子上的專家型人才,我是最佩服的。”
他雖然級別比慕遠高,可絲毫不敢擺架子。
傻子都能看出來,慕遠這樣的存在就是BUG,前途無量。
估計再等上一年半載的,他就是重案大隊大隊長了,這在全市公安系統也是公開的秘密,到時候他這個副縣長也就不見得比對方級別高了。
可對方年齡才多少?25歲不到啊!
完全不講道理的。
“慕隊,你還沒吃午飯吧?”茍局長熱心地問道。
“還沒有呢。”慕遠也沒推辭。
“那正好!我們也都還沒吃,就一起到外面吃頓工作餐,順便聽聽慕隊你對這個案子的指導意見。”
決定下來之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涌向了旁邊的一家餐廳。
這餐廳檔次看著不高,但菜品著實不錯,至少對在賓綠國飄蕩了幾天的慕遠來說,這一桌麻辣鮮香的菜肴算得上是人間美味了。
吃飯的過程中,慕遠只好再次將剛才在路上談的那些再闡述了一遍,同時又問了一些最新的信息。
不得不說封臺縣局對這個案子確實非常重視,蔣納離開局里到機場接慕遠,也就耽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邊卻又有了新的進展。
“我們問過那個叫董濤的精神病人家人,根據他們講述,董濤走失后,他們曾四處打聽過,曾聽有人說看到董濤曾在蘭花村出現過。對了,發現尸體的那個村子就叫蘭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