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里有沒有地圖?高良鎮的。”慕遠瞧了瞧左右,問道。
蔣納連忙說道:“我這里有電子版的,我這就打開。”
“行!”
隨后,蔣納迅速在電腦里找到了一個文件夾,里面有各個鎮的地圖。
如果是城市里,倒是用不著這么麻煩,警用地圖早已普及多年,平臺上都有精確測繪的地圖。可農村這種地方就很難說了,一般大家都是自己在網上找,然后“自制”。
慕遠湊到屏幕前,眼睛一閃一閃的。
對于這類影像地圖,很多人看到后都會一臉懵逼。
可慕遠不一樣,憑借著與小毛之間的視野共享,慕遠早已對周圍的地形爛熟于胸,完全沒有陌生感。
“你看這兩個埋藏點,都位于河東這邊。”
“而且他們距離河岸不遠,我猜測,兇手應該是從河對面過來的。”
聽了慕遠的推測,文副局長等人覺得有些不靠譜。
就兩個埋尸點而已,就能推斷兇手是從河對面過來的?
再說了,這兩個埋尸點都在河東呢,結果你說兇手是在河西。
雖然這確實有可能是兇手故意搞出的障眼法,但僅僅兩處埋尸點,肯定不足以得出結論的。
“為什么呢?萬一這只是嫌疑人隨便找的兩處埋尸點呢?”成斌本著有疑問就問的原則,開口說道。
慕遠道:“當然,這樣說也沒毛病。不過我們現在需要先進一步縮小范圍。從最有可能存在的可能逐漸向外拓展,這樣才最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里破案。”
其實有些事情慕遠沒法說,他剛才在高良鎮那邊的時候,通過那物質追蹤器,至少發現了三十多處埋尸點。
這些埋尸點無一例外,全都在河東這邊地方。
那些點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區域,沿著河道,其中心點豁然便是連接河道兩側的一座小橋。
只要稍稍動動腦子,都能猜到嫌疑人是從橋上過來,把那些尸塊、骸骨埋藏在這一片區域的。
只可惜這些東西不能說出來。
自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巧之又巧地發現了一根尺骨,這已經是一種迷之幸運了。
如果自己再以這樣的方式把所有埋藏的枯骨全給找出來,那就太夸張了。
畢竟一次兩次能說是巧合,三五十次還能是巧合嗎?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
所以,慕遠現在雖然篤定,但只能自個兒知道。
好在他的那番解釋也符合辦案的基本原則——反正都沒線索,就找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去求證。
最后大不了證明這條路行不通,換條路就行了。
“河東那片地方,還是屬于高良鎮吧?”慕遠問道。
胡大隊當即點了點頭,道:“對!不過根據之前我們通過各村干部調查的資料,近些年那邊很多人都外出了,村上留下來的人很少。對了,幾年前那邊建了一座養豬場,規模還挺大。這種大型養豬場嘛,存在一些污染是難免的,當時村里的人和養豬場還發生過沖突,最后養豬場老板給了一大筆賠償,這事兒才算平息下去。”
“養豬場?建了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十年了吧!那時候我才剛入警兩三年,那邊發生沖突,局里曾調派警力過去處置,我也去了。”胡大隊說道。
慕遠皺眉問道:“當時沖突的雙方后來有沒有異常?或者說有沒有人員失蹤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