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八個人沒有活動軌跡。
當然,這也不能證明這八個人就失蹤了。
直接打電話到對應的鄉鎮派出所,讓他們立刻對這八個人進行逐一核查。
核查的方式很簡單,首先看看是不是本地的失蹤人員——一般來說,如果家里有人走失了,肯定會到派出所報案的,這肯定有記錄。
如果這還無法確定,那就打電話到相應的村社,由村干部進行核實。
很快,消息反饋回來。
這八個人,有兩個人于幾年前病逝之外,其他人都還活蹦亂跳的。
有的人在家里從未外出過,而有的人則是到了外地打工,再也沒回來,因此沒有產生什么信息數據,也是很正常的。
排除了臨鎮的可能,就只剩下那七個人了。
其中五個是管理人員,兩個是獸醫。
不過這些人并不是同一時間段里呆在養豬場的,甚至有的人都已經離職了,有的才入職。
同樣按照之前的操作走下來,結果第一步下來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個管理人員,另一個是獸醫。
那管理人員是西華市錦川區的,而那獸醫卻是外省的。
然后便又開始打電話讓派出所的社區民警進行核查。
這時候封臺縣局的話就不一定管用了,錦川區局那邊接到協查肯定會去查,但會不會立刻動就難說了,畢竟誰手頭上沒事呢?總不能整天坐在辦公室里等你發協查吧?
可以說,發了協查馬上就想要結果的,那就是耍流氓。
但慕遠在這里就不一樣了,他直接給錦川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打了個電話,然后……后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雖然慕遠級別不高,但西華市刑偵條線的誰敢不賣他點面子呢?
更何況這協查也是正事呢!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把這事兒給辦了。
于是,就在這種高效率之下,關于那位疑似“失蹤”的管理人員信息很快被查了出來。
然后他們發現,這人于四年前患白血病逝世了。
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被害人。
現在就只剩下那位獸醫了,不過他是外省人,查證起來就要麻煩一些了。
如果最終證實這獸醫確實失蹤了,那就可以聯系其親人做DNA鑒定。
但如果證實這獸醫還活著,那……就很麻煩了,因為這很可能是慕遠等人確定的偵查方向錯了,那時候一切又得重新開始。
好在只是求證一個人,事情倒也不難。
幾個任務分派下去,警察在偵辦命案時的效率就體現出來了——可以調動一切內部資源,這確實很牛逼。
這位獸醫叫閆云偉,是養豬場建立之初入職的,當時入職的時候,閆云偉才大學畢業。
他雖然不是本省人,但大學卻是在省內某高校度的,而且學的便是獸醫——或許這也是他為何會在封臺縣的一個養豬場里就業的主要原因吧。
而從養豬場提取的資料中顯,閆云偉只是在這個養豬場工作了一年多,便辭職了。
至于辭職后對方去了哪兒,資料中肯定是沒有的。
這也很正常,每一個企業,可能會關心員工入職在前哪兒工作,但很少會去關心員工離職后會去哪兒。
很顯然,從養豬場里羅列的資料中,看不出這位獸醫有任何的疑點,而之前刑大的偵查員們羅列養豬場員工的恩怨情仇時,也沒將這獸醫羅列進去。
可慕遠并沒有就此打住,他根據查詢到的有關于閆云偉的戶籍信息,然后向其所在的天南省高盧縣發出了協查通報。
發協查通報是當前的主要任務,但他們不可能全都放下手頭上的事,就為了等這通報的反饋。
偵查工作還得繼續。
慕遠的目的也很簡單,先摸清楚這個叫閆云偉的人,當時在養豬場里的人際關系情況。
很顯然,這個工作做起來是有難度的,一方面閆云偉是外地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在養豬場呆的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