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兒并沒有理會這些個小事,她幾步就走進了正廳里。
只見宋文山正熱情的招呼著趙銘軒和吳長江吃茶。
那趙銘軒身材微胖,個頭中等,長的倒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但此時他卻一臉不耐的,一心只想要宋文山趕緊把趙景堯交出來。
趙銘軒又將已經擺在桌面上的銀兩,向宋文山的跟前又推了推。
意思很明顯,就是你買我兒子的錢,我已經給你了,你趕緊交人。
宋青兒看了那兩錠銀子,十兩一錠,一共二十兩。
這算盤打的是真挺好的,一點虧都不愿吃呢!
宋文山無奈只好將李淑云叫到面前,想問了她的意思,再作回復。
李淑云被這趙銘軒突然的舉動,弄得一臉懵逼,心里一片空白,根本拿不了什么主意。
直說讓趙景堯回來,等趙景堯回來再說。
李淑云現在直把趙景堯當做主心骨。
宋文山只好讓賀良去叫趙景堯去了。
這邊吳長江也替趙銘軒說著情,無非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能回頭兼顧妻兒的男人還是好的。
宋青兒一個未及笄的姑娘,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與他們坐在一處。
她只是路過廳堂,就挑起里屋的門簾,進了里屋。
江氏和賀辰也在里屋,江氏在炕桌旁坐著,賀辰則站在一邊一臉警惕,生怕從外面進來什么人,沖撞了江氏。
宋青兒也在炕桌邊坐下,“娘,看我李嬸……她好像有心和趙銘軒走!”
里屋和廳堂只是一墻之隔,江氏怕宋青兒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被別人聽了去,連忙使了手勢,讓她禁聲。
宋青兒也只好不再說話,抓起了炕桌上的瓜子,用手慢慢扒著,扒出了果仁自己卻不吃,只是遞到了江氏手里。
在宋青兒大約扒了兩把瓜子后,趙景堯才終于從外面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語氣不善的沖著趙銘軒道:“你來干什么?”
不等趙銘軒回答,他又不客氣的說道:“我和我娘拜你所賜,生活艱難,已經自愿賣給宋家為奴了,我再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系,你從哪里來的,就趕緊給我回到哪里去!”
趙銘軒本來以為,他此行必然順利無比,卻不想這逆子居然敢如此和他講話。
但想到自己對他有所虧欠,也就強壓怒火,對趙景堯說道:“贖身的銀子,我已經替你們還了,宋老爺也同意了,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和我到明州去。”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讓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趙景堯直視趙銘軒,一字一句的重復剛才的話,眼里的恨意,是前所未有的濃郁。
“趙景堯!”趙銘軒拍桌而起,“你是我的兒子,難道你還打算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你說對了,我從五歲那年起,我就沒有了父親,他死了!”趙景堯咬牙切齒的。
“你……”趙銘軒氣的一時語塞。
吳長江連忙上前勸和道:“要不……你們父子單獨談談?”
趙銘軒剛要點頭同意,趙景堯卻大聲的道:“我和這種拋妻棄子的人,沒什么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