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哪兒,都這樣。
少年柔清的眉骨挑了挑,懶得打字,指腹按住語音條,輕緩清磁的聲線便響起來。
他說:“紀啾啾,你腦子是什么東西做的?你以為我是誰啊,說把你搞進去念書就把你搞進去?”
另一邊。
紀啾啾看到這個長達八秒的語音條,小表情無比嫌棄的僵了半秒。
你沒爪子嗎你沒爪子嗎你不會打字嗎?
半秒后,她才一臉嚴肅的,將語音條轉換成了文字。
隨后憑借這幾天她看過的各種校園文套路,她想也沒想,下意識的就回了一句。
兔啾啾:笨死了呀,你直接捐棟樓我不就進去了嘛。
時傾:??兔崽子。
哪兒學的這些歪門邪道!
紀啾啾思考了半秒又覺得好像這樣做不太好,良心戳戳的想把方才那句話撤回來。
結果不經意的一抬眼,她就再次看到了,一個拖著行李箱的高挑身形。
紀啾啾:!!!
我這個瞳孔它就又震起來了!!
葉知南的位置正好在傅祈旁邊,跟傅祈就隔了一條過道,小姑娘一看就覺得大事不妙,小身影飛速的就從桌子底下鉆過去,竄到了傅祈的身邊。
心里土撥鼠叫,啊啊啊啊啊這個劇情怎么變惹!
傅祈愣了下神,還沒反應過來,原本坐在他對面的小軟啾就到自己身邊來了,對方白嫩嫩的小爪子扒拉著自己的衣角,小腦袋瓜子蹭著他的胳膊。
……像只超大號黏人又毛絨絨的小動物。
葉知南好像也看到她……他們了,視線平靜的在紀啾啾身上停了一兩秒,就非常冷淡的移開了腦袋。
簡直,不屑一顧。
紀啾啾有點暴躁:她這個奇奇怪怪的眼神啥意思?
她是不是在嘲諷我!
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腦袋上剛被砸到的地方褪去了紅暈,便是顏色淺淡的淤青。
淤青痕跡顯現的時候,紀啾啾已經窩在位置上睡過去,單方面干瞪眼一點意思也沒有,她剛趴下來想認真思考一下以后的對策,困意就顛吧顛吧的來了。
“……”
這么大片淤痕出現在軟糯小丫頭的額角屬實觸目驚心,傅祈蹙眉看了一眼,暴躁的感覺就又浮上了心頭。
少年眸光冷冽的看了眼葉知南,便平淡的收回視線,抬手,動作懶散而嫌棄的在自己腿上墊了張餐巾紙。
一邊略有些匪氣的“嘖”了一聲。
“小麻煩精。”
紀啾啾的位置正對空調風口,傅祈怕這個嬌弱的小丫頭生病了照顧起來麻煩,低啞的罵了她一句,修長指尖便扣住對方纖小的肩。
讓她枕到自己的懷里來。
……沒辦法。
紀啾啾長的就一副嬌里嬌氣的小模樣,嬌生慣養長大的,估計渾身都是毛病。
這要是生病了還得了。
花錢買藥不說,要是她對什么藥過敏了,他還得拎著她去趟醫院。
再嚴重一點,這家伙吃藥吃死了,誰負責?
傅祈一臉“關老子屁事”的冷漠,舌尖抵了抵上顎,但指尖還是挺誠實的探出去,輕輕摸了摸她額角的淤青。
眸底惡劣的戾氣翻涌。
媽的,就他媽這包子性格,疼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