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被盛懷玉給懟的回不了嘴,耳朵里聽的是周圍看熱鬧的人的附和聲,說的不外是她如何如何不要臉,如何如何隨了她母親的根了。
何雪此時仿佛就是那破鼓遭萬人捶打,只見她松開宋文山的褲腳,一起身就奔著那門柱撞去,竟是要自殺。
好在趙景堯手疾眼快,死死的把她拉住了,然后何冰和宋鳳琴也趕緊去拉住有些瘋狂的何雪。
何雪只是一個勁兒的掙扎,“松開……松開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宋鳳琴和何冰連摟帶抱的,想要何雪安靜下來,可何雪就像是魔障了一樣,不停的瘋狂掙扎。
宋鳳琴抬起右手,用盡全力打了何雪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讓何雪一下子楞在了那里。
“你不是要死嗎?你去吧,去吧!”宋鳳琴拉開何冰拽著何雪的手,用手推了何雪一下,又指了指那門柱,“去吧,往那兒撞!”
何雪看著宋鳳琴這樣,反而老實了,她哭著跑進自己屋里去,把門關上,再也不肯出來了。
宋文山目睹了這一切,本來有心安慰一下宋鳳琴,但又想到剛才宋鳳琴對他的攀咬,又心生失望,生生忍住了。
他看向趙景堯,“咱們回家!”
盛懷玉見趙景堯攙扶著宋文山走了,她轉身對李春芳的母親張氏說道:“你先回家去,我去宋家看看!”
張氏心里也是放心不下李春芳,她也有心去宋家看看情況,但又知道自己笨嘴拙舌,恐怕去了也不頂事,只好聽了盛懷玉的話,回家去了。
宋文山回到家里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還有李春芳、沈修遠都聚在客廳里,談論的正是剛才宋鳳琴家發生的事。
宋文山一進屋,江芳華就面色不善的說道:“告訴你,我不同意讓何雪進咱們家門,你想都別想,你最好是別開口,不然我帶著肚子里的孩子,死給你看!”
宋文山頭更痛了,無奈的對江芳華道:“沒看見我受傷了嗎?還不給我把藥酒拿來擦一下?”
江氏坐著沒動,“你先答應我不讓何雪進門才行!”
宋文山沒理江氏,讓趙景堯將他攙到里屋,他坐在炕邊,自己脫了鞋襪,嘴里還叨咕著,“這狠心的老娘們兒,自己爺們兒受傷了,居然還談條件呢,我不答應你,你還不給我治傷了?”
宋文山小聲叨咕完,就看見李春芳手里拿著藥酒和棉花進了里屋,“宋叔,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傷到你的腳了,我給你涂藥吧?”
宋文山伸手制止了李春芳要蹲下身來給他涂藥的動作,“不用,叔自己來,我這腳丫子臭的很呢!”
宋文山接過李春芳遞過來的藥酒,就倒了一些在棉花上,還沒敷到腳面上,江氏就挑簾進來了。
她一把搶過宋文山手里的藥酒棉花,宋文山還以為江氏又來鬧他來了。
剛要生氣,就見江氏輕柔地將那藥棉花敷在了他腳面上破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