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萍被趙紅梅一番話給說的感動了,以前她就額外疼這個女兒,如今看來,總算是沒白疼。
母女兩個正母女情深,趙石月卻突兀的推門進來,打破了這母女情深的氛圍。
“紅梅明個兒就要嫁人了,我這當姑姑的理應給侄女兒添個妝才是。”趙石月掏出一塊紅布,打開紅布,里面包著的是個銀鐲子,而且這個鐲子還不是新的,上面劃痕嚴重,變形的也嚴重,沒有絲毫美觀而言,雖然它是個貨真價實的銀旮沓,但是,趙紅梅并不稀罕。
但考慮到是自己姑姑的心意,便笑著接了過來,“謝謝姑姑。這鐲子還是姑姑成親的時候買的那個吧?姑姑怎么不留著做念想,怎么舍得給我了?”
趙紅梅說一說完,就聽李秋萍略帶刻薄的語氣說道:“你姑姑和你姑父都鬧分家了,還留什么念想,你這孩子也是,咋說話非要往你姑姑心窩上杵呢!”
趙石月狠狠地白了李秋萍一眼,剛想開口罵她幾句,回敬回去,但趙紅梅又出來打了圓場,趙石月考慮到明天是趙紅梅的喜事,所以,也就忍了這口氣,沒和李秋萍計較。
待趙石月走后,趙紅梅將那老舊的銀鐲子往炕上一扔,滿不在意的道:“娘,給你了,你拿去鎮上買塊好布料,換一身衣服穿吧。”
“哎!”李秋萍痛快的答應了一聲,然后利落的將那銀鐲子揣在了身上。
李秋萍將銀鐲子揣好,還不忘了再詆毀幾句趙石月,“真是小氣,親侄女成親,就拿出這么個破玩意兒添妝。
要我說,她在咱家白吃白喝這么長時間,就這個破鐲子交個伙食費都不足性。”
趙紅梅知道她娘和她姑姑一直都不合不來,在趙石月和陳三鬧翻了以后,趙石月就厚著臉皮在自己家里住下了,雖說也幫忙做些活計,但李秋萍就是看她不順眼。
趙紅梅心思一動,“我姑姑和姑父,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娘,這事你得和我爹商量一下,要過不下去了,就和離,要能過,就讓姑姑回去,總在咱們家里也不是個事兒啊。”
趙石月一直在家里住著,也是分外礙李秋萍的眼,聽趙紅梅如此說,也是嘆了一口氣,“我何嘗沒有和你爹提過,可是我才一開頭,你爹就對我橫眉以對,總認為我是想攆你姑姑出去,怕他發火,我也就沒敢繼續往下說。”
趙紅梅從那些聘禮箱子里拿出一罐上好的茶葉,“我去和我爹說。”
“好孩子,你別去,你明天就要成親了,咱們犯不著惹你爹生氣,本身他對你當妾這事心里就過不去,你就別往他跟前湊了吧?而且,現在一提你姑的事,你爹賊敏感,你別去觸那個霉頭了。”李秋萍拉住要往出走的趙紅梅,不讓她去找趙石仁。
趙紅梅思襯了一會兒,覺得她娘說的有道理,趙石仁現在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急轉直下,已經不能用橫挑鼻子豎挑眼來形容了,估計現在在趙石仁眼里她就是個恥辱,和那些不自愛的青樓女子沒有什么區別。
趙紅梅放下手中那罐茶葉,轉回炕邊坐下,眼里立刻充斥滿淚水,她帶著哭腔堅定而決絕的說道:“我以后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妾的。”
她要做的是沈家未來的女主人。
……
在宋青兒和宋青荷幾乎要攔不住幾江氏的時候,賀言帶著宋文山的信,如神兵降臨一般出現在了宋家。
江氏接過信的時候賀言已經告訴了她,宋文山父子倆目前一切都好,但江氏拆信的手指仍然顫抖個不停,好不容易去掉了蠟封,抽出了信紙,江氏便迅速將內容瀏覽了一遍,信是宋文山親筆寫的,江氏看過之后也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