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閻瑋丟下一句‘我在房間等你’,就上樓了。
她一邊刷碗一邊思考,還有什么方式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忽然想起來從小到大,父親都不允許她和夏夜進書房,或許書房里有關于母親的線索。
父親死后,她和夏夜被趕出來,藍鳶飛并沒有繼續住在夏家老宅,而是拍賣了,但買家沒有住進去,大門緊鎖,門外已經長出了半米高的雜草。
或許,哪天她可以回去看看。
找到另外一條尋找母親的路,她沉重的心情松快了不少,收拾完碗筷上樓,意外的是傅閻瑋不在房間。
書房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她聽不清說的什么,大概是有事要忙,她便先上床了。
書房。
傅閻瑋坐在辦公桌前,正在跟助理肖斌孫視頻會議。
“老爺子擔心您白天上班,晚上處理傅家的事情身體吃不消,催您回去掌管傅家。”
“現在還不是時候。”傅閻瑋捏了捏眉心,“爺爺要是真的怕我身體吃不消,就讓他別把工作送過來了。”
“老爺子說他年紀大了,沒有精力處理公事,還說傅家遲早交給你,讓你提前熟悉一下是好事。”肖斌孫頓了頓,試探性的說,“少爺,其實您回傅家不妨礙你追女人。”
沒準,傅閻瑋從一個外科醫生化身傅家繼承人,他想要的女人自己就靠過來了呢。
傅閻瑋身子慵懶靠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去調查一下夏家的事情,著重調查夏甜和夏夜的生母是誰。”
肖斌孫疑惑,“您想知道夏小姐的母親是誰,自己問她不就行了。”
“讓你查你就查,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傅閻瑋眉頭緊鎖,一臉不悅。
肖斌孫無奈的答應,去調查關于夏家的事情了。
傅閻瑋回到房間,夏甜已經禁不住困意睡著了,月光下她的皮膚白皙透亮,穿著真絲吊帶裸露大半個后背,左肩處,一道燒傷疤痕觸目驚心。
他微涼的指尖落在疤痕上,小心翼翼的感受著疤痕的凹凸不平,眸光漸漸復雜。
燒傷的疤痕并不好看,皮膚呈水紅色一樣,他卻一點兒也不嫌棄或者害怕,俯身在傷疤處落下一個吻,這不光是她的痛苦的回憶,更是他……難以啟齒的重逢,生怕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
翌日,她因為燙傷不用去醫院,傅閻瑋跟她一番耳語廝磨,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公寓,她穿上衣服爬起來,驅車前往夏家老宅。
夏家老宅離傅閻瑋的公寓不是很遠,開車僅僅二十分鐘就到了,緊鎖的鐵門銹跡斑斑,門口的雜草橫生,無一不在宣告眾人,這里沒有人住。
畢竟是夏甜從小長大的地方,她不費力的從墻上跳進院子里,走向別墅的屋門。
她可以從鐵門跳進來,但上了鎖的屋門是進不去的,在門口溜達了一會兒,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把門口已經枯萎的花瓶挪開。
花瓶下屋門上的鑰匙還在,連門上的鎖都沒有換,買家的心也太大了,買了不住門鎖不換,就不怕被人偷光了?
她用鑰匙開了門進去,眼前的一幕讓她心臟驟停,眼睛里迅速氤氳出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