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曲終人去處,
余音飄渺酒中烹。
李克用看著三人各自寫下一闕詩,雖說他自己不怎么會寫,但是身處唐朝這個時代,解讀一下別人的詩還是可以的。他說:
“皮兄弟,你自謙的把你自己比作無知的蠻子聽著琴聲就醉了,只剩下酒香留在暖酒的翠爐里,到了半夜醒來才發現紅燭都快燒完了,你這是醉了多久呀!”
“皮兄弟,你這酒一口沒喝還醉的那么厲害,還真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黃巢調侃道。
皮日休拱了拱手:“承讓,承讓!”
“陸兄弟,你寫的是酒店外的店招幡在那里隨風飄動,迎接著各地的來客,真是生動的寫實啊……”
陸龜蒙也拱了拱手:“一般一般。”
“黃兄,你寫的是你合著馮大家的琴曲,喝著美酒,還想看看大家的風姿,結果人影渺無蹤跡,只能就著余音喝口酒了……”
皮陸兩人開始起哄,調侃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黃兄,你要對馮大家有興趣,可以直接去一尋訪蹤呀!”
黃巢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確實看身材體態,馮大家確實引人浮想聯翩……難道你們敢說你們沒感覺?”
“哈哈哈哈……”
幾人爆發出男人之間都懂的笑聲。
笑聲暫歇,皮日休笑問李克用。
“你都說了我們的詩,那少都督你的大作怎么不亮亮相?”
“呵呵,不瞞二位兄弟,在下只是粗通筆墨,這次來參加詩會就是來多聽多看的。”
李克用武人的性格,也沒什么需要藏著掖著,照直說道。
三人點頭表示好說好說。
在四人自娛自樂的時候,參加詩會的其他人也有寫完的,在那里搖頭晃腦的念道。
一杯兩杯三四杯,
五杯六杯七八杯。
九杯十杯十一杯,
醉眼迷離玉人推。
“鄭兄,好詩才啊!”有人恭維道。
“哪里哪里,李兄謬贊了!”姓鄭的謙虛道。
“盧兄,你的高作寫的如何?”有人問他身邊人。
盧姓那人神秘一笑。
“你且聽來!”
昨日狂飲不知醉,
指天罵地當街睡。
穢物滿懷沒知覺,
錯把長街當天堂。
尿到身前已無路,
灑滿褲襠遍地流。
手舞足飄往家走,
一路逍遙哪來愁。
“哇!盧兄真是寫實派的代表啊!”
起先那人大拍馬屁,接著念出了自己的詩。
豪飲半斤都沒倒,
胡話說得也不少。
手足還在打著飄,
猶如云巔漫步搖。
到家已不知幾時,
妻怒而奮力掐捏。
剎那時金剛練就,
又豈懼鷹爪神功?
……
這兩人還真是半斤與八兩,怪不得能混在一起。
四人聽得如此詩作,面面相覷,不由感慨這詩會還真只有那大家彈得曲子還能聽聽。
這詩實在是不敢恭維。
難道就沒一些能聽的入耳的詩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