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抹風情,差點讓幾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李克用馬上接口道:
“馮大家完全當得起這等稱贊,你的琴曲讓在下感受到高山流水對我心靈的凈化。”
“然也,馮大家的琴曲,也讓在下感受到涓涓細流對我靈魂的洗滌。”
皮日休補充道。
陸龜蒙來個個總結:
“我等都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我等還想聆聽馮大家的仙音。”
幾人同時一揖到底,同時說:
“還望馮大家成全我等相思之情。拜托了!”
馮淼淼微微頷首,聘聘婷婷的走向琴臺。
四人的目光隨著那曼妙的身姿移動而移動。
悠揚的琴聲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輕輕融入了四人的耳朵。
那美妙的聲音似乎很遠,遙不可及;
那美妙的聲音似乎很近,纏繞耳際。
一個個靈動跳躍的音符,歡快的在那里舞蹈。
四人再次沉浸在舒緩的情緒里。
那里沒有殘酷的戰爭,
那里沒有冷漠的殺戮,
那里沒有無休的爭執,
那里沒有無比的彷徨。
那里只有寧靜的村莊,
那里只有安逸的田園,
那里只有舒適的小窩,
那里只有裊裊的余音。
四人在這和諧狀態里如癡如醉,不愿醒來。
……
“砰!”的一聲,房門被粗魯的踢開。
“duang!”這是琴斷了弦的聲音。
四人一下子從和諧的狀態里被趕了出來。
一群工人(公差的別稱)模樣,手持鐵鏈,水火棍的衙役,在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捕頭帶領下闖了進來。
“你們哪個是黃巢?你的案子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領頭的捕頭大聲叫嚷著。
中年美婦秋蘿從這群人身后擠了過來。
她拉住了捕頭的胳膊,細聲細氣的說:
“哎呦,我說張捕頭,張大哥,我這集雅居怎么就得罪你了?”
“這孝敬上到推官,押司,下到捕頭,長隨,我秋蘿可沒少了你們的吧!”
張捕頭不屑的瞥了一眼秋蘿。
“少給我來這一套,本捕頭不告你個窩藏要犯的罪名已經夠對得起你了。”
“你別不識好歹,阻礙本捕頭辦案。”
“你要是再不識抬舉,老子連你一起抓!”
秋蘿聞言花容失色,她也只是個管事,并不是這集雅居的東家,更不是集雅居東家背后的大人物。
她看了一眼握著拳頭,眼里已有淚光閃爍的馮淼淼。
“行,我的張大捕頭,你要抓人,我不攔著你,我也攔不住你,我只帶走我自己的人。這樣總行了吧!”
說著她走到馮淼淼身邊,拉起她的手臂就向房外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手指暗暗用力,提醒著馮淼淼,讓她不要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