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唐律里有沒有這條,就當這條存在了)。
師爺微微向王蓽點了點頭,明確有這一條。
“咳咳……”王蓽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靈機一動,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啪!”他拍了一下驚堂木。
(驚堂木:怎么老拍我,我招誰惹誰了,你老拍我,別看我只是塊木頭,我不疼的嗎?)
“今日天色已晚,且證據不足,本該當堂釋放,但黃巢涉及人命大案故先將其收押,明日再審。退堂!”
張捕頭勒了勒腰帶,抬手拍了下黃巢的肩膀。
“黃巢,跟本捕頭走吧!”
黃巢向皮陸二人點了點頭,跟著張捕頭去了牢房。
……
長安府大牢。
“老孫頭,開門接客了!”張捕頭對著守門班頭老孫喊了一聲。
“嘎吱……”牢房大門被扯開一條縫隙,露出一個蒼老瘦削的臉龐。
“原來是捕頭大人。”黃巢耳邊一種有點磨耳朵,猶如沙皮反復摩擦的粗糙嗓音。
他拉開了牢門,侍立在一旁。
“哪間牢房人少些?”張捕頭和老孫對視了一眼接著問。
都說人老成精,有些話不用明說,老孫從張捕頭的目光中領悟到些什么,他心領神會道:
“丙字乙號房人少些。”
“那你就帶他去丙字乙號房,本捕頭還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
張捕頭吩咐完就背著雙手離開了。
甬道兩邊墻上插著一排火把,隨著兩人的走動帶起了些許微風,吹得火焰有些搖曳。
搖曳的火光照的兩人的身影不停的搖晃,就好像要糾纏在一起一樣。
隨著越往甬道深處走,空氣中傳來的各種腐敗氣息就越濃烈。
黃巢不禁皺了皺鼻子。
老孫好像有感應似的說:
“剛來你肯定不習慣這味道,待久了你就習慣了,也就聞不到這種味道了。”
聽著這嗓音,黃巢的耳廓動了動,好像要把這種聲音隔離在外。
走到甬道盡頭,這里已經快要超出火把照射的范圍,火光有些暗淡,兩人的人影被拉得老長。
腐敗氣息里居然夾雜著陣陣血腥味透鼻而來。
這次黃巢臉眉毛也抖了抖。
“咔,撕啦啦……”這是開鎖,抽鐵鏈時鐵鏈和木柵欄摩擦的聲音。
光聽這聲音就讓人有種心里發毛的感覺。
“進……”開口的同時老孫推了一把黃巢。
由于沒推動黃巢,后面“去吧!”兩字被憋在了老孫的喉嚨里,讓他感覺十分難受。
他剛想張口罵一聲黃巢。
黃巢斜眼瞥了一眼老孫,那眼神不說有多犀利,還是把他的罵聲也憋了回去。
老孫臉色本來就黑,現在就更黑了。
黃巢抖了抖袍袖,也不管老孫的臉色,走進了昏暗的牢房……
老孫惱怒異常,他伸手在木柵欄門上重重地“啪……啪……啪……啪!啪!”拍了五下。
接著他拉上門,拴上了鐵鏈,“咔!”一下拍上了掛鎖。
三長兩短……牢房里的人應該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小子今晚有你好受的!讓你不拿守牢班頭當盤菜!
老孫冷笑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