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淵是北院城城守徐閬的次子,五年前徐閬讓他和他弟弟拜岳翔為師,希望能夠將岳翔拉攏進城守府,雖然黃家知道后也讓黃恒拜了岳翔為師希望同樣拉攏進黃家,但是岳翔在一年前已經暗中加入到了城守府,這次岳翔讓徐子淵夜晚前來試探他武館里的一名武師是否受傷了。雖然岳翔告訴他這名武師有著中階降妖師的實力,但徐子淵并不擔心他會有什么危險,他身上穿著金剛鎖子甲,等閑的兵器傷不了他。
徐子淵趁著夜色潛進燁的房間,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一刀向床上砍去。就在刀接近床上的人后,一柄劍從房梁向下刺來,徐子淵大驚收刀擋住刺來的劍。
一道人影落在地上,直接提劍向著徐子淵殺來。徐子淵用的乃是岳翔教授的刀法,這刀法講究大開大合,在屋內這狹小的空間內根本無法施展。徐子淵與人影交戰十幾招后直接被壓制在角落內,徐子淵心中大急,他本來就不是燁的對手,現在又被困在這個角落里,這樣下去落敗被擒是遲早的事情。
徐子淵沒辦法直接硬接了人影一劍,雖然他穿了金剛鎖子甲,這一劍刺不傷他,但是這一劍刺在身上仍然讓他五臟六腑激蕩了一下。人影看到自己的劍沒有刺進徐子淵的身體明顯停頓了一下,徐子淵趁著這個機會橫掃一刀逼迫人影向后退后,直接翻窗逃了出去。跳出窗外后徐子淵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屋內人影吐出一口血,用劍撐在地上。
屋內人影正是燁,床上的人影其實是一床被子卷了起來。燁站在門口看著滿屋狼藉,除了床以為,屋子里的其他東西都在剛剛打斗中損壞了。
“哎,本以為岳翔會親自前來試探,沒想到只是讓自己的徒弟前來,看來岳翔也很謹慎啊,不過我剛剛故意吐出來的那口血讓他看到,這樣的話岳翔應該能相信我是真的受傷了。”
燁走回床邊躺下,裝作自己再一次受傷的樣子,他不確定岳翔有沒有暗中在觀察他,畢竟以岳翔多疑的性格竟然會派徒弟來試探他,要不就是岳翔十分信任這個徒弟,要不就是岳翔擔心我沒有真的受傷,我會設下埋伏等他過來所以讓他徒弟來試探我。不論是哪一種結果,燁都不想出現紕漏。
燁這幾天在家里養傷,順便教導若愚劍法,自從前幾天岳翔派他弟子來試探一次后,這幾天就沒有再派人來試探,看來岳翔已經相信他受傷的事情。武館里的比試也已經比完了,尚武師在比完之后立即來到燁這里告訴燁比試結果,果然如之前尚武師說的那樣,岳翔的三位徒弟奪得了前三,不過黃家的黃恒敗給了徐家的兩兄弟只是奪得了第三,而且比完后岳翔當中宣布自己之后聽從城守府的命令,這相當于岳翔間接帶著武館里的眾人加入到了城守府。黃家家主也去看了比試,當場暴怒,怒斥岳翔是兩面三刀的小人,之后帶著黃家眾人離去。
這次岳翔當眾宣布自己加入到城守府是武館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武館里和尚武師一樣教導槍法的劉武師,教授掌法的祁武師以及教授拳法的楊武師本來與黃家關系密切,他們三位據說要離開武館加入黃家。畢竟相當于中階降妖師的武師在哪里都是受歡迎的。
“劉老弟,今天恢復的怎么樣了?”尚武師人還沒進院子,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尚武師和燁關系熟絡起來之后就不在叫他劉武師,開始叫他劉老弟。
燁在那天晚上之后已經重新買了一套家具,此時燁坐在桌前正品著茶,茶是尚武師上次帶來的,說是城守為了歡迎岳翔武館加入城守府每個人送了兩斤,據說此茶能夠讓人明神靜氣,對習武之人幫助極大。
“尚武師來了啊,坐吧,我正好泡了茶。”
“哎,叫尚武師就生分了,上一次我不是說了嗎我大你二十歲,你就叫我尚大哥,我叫你劉老弟。這次我過來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館主要去參加南院城景家老太爺七十歲壽宴,裘阿大也會一起去,所以在館主回來之前武館都要關門,我們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了。雖然你已經休息了好幾天了,但是誰會嫌棄休息期多啊,你說是吧。”
燁看著眼前正在沒心沒肺喝茶的尚武師,他也想像尚武師這樣能夠不用害怕的平靜生活,可是他不能。
“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尚大哥。尚大哥之前說過武館里有三位武師并不愿意加入城守府,想要離開武館,而在這個時候館主還離開武館去其他城池,甚至還把裘阿大一塊帶去,這不相當于讓這三位武師離開嗎?剩下的咱們三人呢,黃家如果來拉攏咱們,我們要不要離開武館?”
“也許館主只是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等他回來武館不就好了,畢竟景家老太爺乃是館主的師兄,館主不去也不好啊。不過最近城里一直在傳一件事,南院城城守的女兒去年被妖人擄走了,雖然馮俞救了回來,但是有傳言馮俞的女兒懷了妖孽。”
本來一臉平靜的燁聽到尚武師說完后面的話后驚訝的看著他。
“你確定是妖孽?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怎么會流傳出來,馮俞不應該直接把消息封鎖嗎??馮俞難道沒有殺死他女兒嗎?城里居民都怎么討論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