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丑聞,畢竟不是一般人家。
就算倉州與陸家不在一個地方,對于曹管事這種嘴碎的坊間婦人來說……就沒什么丑聞是她不知道的。
好的可能不在意,但這種丑聞八卦,曹管事簡直不要太百事通了!
然而在崔月月這話出口后,讓她沒想到的……
曹管事第一反應,是驚訝,“你就是陸顏霜?主張要做大崔家布坊的背后管事人就是你?”
“是我。如何?”陸顏霜聞言,還是應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曹管事一聽,直接用警惕的眼神對上陸顏霜,并自發的往后退了步。
這下意識的反應,往往能最大程度反應出一個人的內心。
她竟然是忌憚陸顏霜的?
連崔月月在看清對方這個反應后都愣了瞬,“怎么回事?”
曹管事反應很快,不過瞬息又調整好了情緒。
繼續嗆聲崔月月,“窮丫頭上不得臺面就是上不得臺面,你崔家如今成了什么樣的破落戶……就算要做生意,也得好好想想腳踏實地,就這樣好的黃金地段以如今的崔家還配嗎?崔月月,別總想著用什么下三濫的招數收買秋老板?百兩黃金,有本事,你們就翻個倍!那我錦衣閣,自動退讓!”
曹管事一邊說,冷笑連連。
百兩黃金翻個倍,那就是兩百兩黃金一個月的租金。
這筆錢陸顏霜倒也不是付不起。
對如今的她來說,就算租上個一百年,她手里頭的租金也是夠的。
但曹管事說著話,擺明了就是想坑她們。
這鋪子,崔月月若是租不起,那她的生意要涼一半;若是租了,這樣高的天價租金,那她的店鋪盈利上就至少要比這個兩百兩黃金的租金高上一倍,否則算上官府稅收那些,只能是個賠本買賣。
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一手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真是有意思。”陸顏霜笑了聲。
曹管事冷笑的嘴臉就是一愣,又不由瞥了她一眼,似慌亂的連忙避開,崔月月氣得跺腳,紅了小臉。
尤其是想到前兩日,秋老板被夾在幾人之間,如今也是進退兩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若不是實在沒法子……
“崔小姐,這件事我……”秋老板斟酌著開口。
話音未落,又被曹管事給打斷,“這鋪子,如今就是我錦衣閣的!秋老板,你別忘了如今誰才是你的主子!”
秋老板的臉色瞬間便是一白,唇隱隱哆嗦著。
仿佛直接難堪的說不出話。
崔月月更是覺得離譜,“什么主子?你們租個鋪子,怎么能這么對秋老板?”
陸顏霜一看秋老板這面色,明顯不對……她從最開始就察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隱情,難不成這隱情比她所想還要深嗎?
她腦中突然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便問秋老板道:“那一百兩黃金的月租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只是個借口?秋老板,我怎么覺得你連這個鋪子都打算直接給了錦衣閣?”